這一刀插了個嚴實,短刀順著這畜生的左眼扎入,直沒刀柄,估計整個熊腦都被扎透了,熊羆當場斃命。
但與此同時,楚凡的胸口處也被熊羆混亂中拍了一下,沉重的力量把他震出了內傷,張嘴一道血箭噴出,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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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從模糊漸漸變的清晰,楚凡的意識恢復,終于蘇醒......
這是一間磚木混雜結構的土屋。
從墻上掛著的一些動物皮子,熏干的大塊肉脯,以及屋內的擺設來看,應該是一個獵戶的家。
外面雖是寒冬,但屋里很溫曖,堂屋一角的土灶上,一口鍋里咕嘟嘟地冒著泡,滿屋肉香,應該是在燉肉湯。
誘人的香味入鼻,楚凡立馬又生出了一種餓到前胸貼后背的感覺。
殺熊羆之前,貌似才剛剛飽餐過一頓呢。
從現在的強烈饑餓感來看,他昏迷的時間可能不短,至少一兩天......
翻身坐起后,楚凡檢查了一下自身,胸口只是微有隱痛,看來內傷不重,陷入昏迷的這段時間,身體也在自我修復,現在已經無大礙了。
他身上的胡兵軍士服,甚至包括羊皮坎肩都沒了,弓箭和長槍也都已經丟失。
倒是從鄲旦騰身上摸來的那塊令牌,因為是塞在貼身衣服的一個小口袋里,所以并未遺失。
除此之外,就只剩一把尺長的短刀了,就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上面的血跡已經被清洗干凈。
看來自己是被一個胡人獵戶給救了,對方還挺細心,把楚凡插.進熊羆的短刀都帶了回來。
至于那頭熊羆,十有八.九應該也被獵戶弄回來了,只不過肯定得找人幫忙,一個人可弄不回來......
他剛坐起身,屋外就傳來了腳步聲,隨后虛掩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土布棉襖,小臉很標致,但微有一點嬰兒肥,反倒更顯可愛的胡人小姑娘走了進來。
十七八歲左右,手里還拎著一個木桶,里面裝著潔白的雪,應該是出去取雪融水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