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許大茂在院里更是肆無忌憚。
他不僅要當一大爺,還開始在院里指手畫腳,管起了各種雞毛蒜皮的事。
誰家的煤球擺多了,他要管,說影響院子美觀;誰家的孩子在院里打鬧,他要管,說擾亂秩序;甚至誰家做飯油煙大了,他也要管,說污染環境。
二大媽在院里曬被子,剛把被子搭在繩子上,許大茂就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說:“二大媽,你怎么把被子曬這兒了?這繩子是公共的,你占了別人怎么曬?趕緊收起來!”
二大媽有些不樂意:“許大茂,這繩子平時也沒人用啊,我曬會兒被子怎么了?”
“沒人用也不能曬!”許大茂態度強硬,“我告訴你二大媽,現在院里要講規矩,公共區域不能隨便占用,趕緊收起來,不然我就給你沒收了!”
二大媽看著許大茂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心里有些害怕,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被子收了起來,嘴里嘟囔著:“什么人啊,真是多管閑事。”
許大茂聽見了,回頭瞪了她一眼:“你說什么?你再嘟囔一句試試?信不信我讓革委會的人來收拾你?”
二大媽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一次,一大爺弄了點點土特產,想給鄰居們分點。
剛分完,許大茂就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易中海,你這是干什么呢?私下給鄰居分東西,是不是搞小團體?我告訴你,現在是新社會,不允許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易中海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好心分點東西,還被許大茂說了一頓。
他剛想說兩句,閻埠貴就趕緊拉住了他,陪著笑臉對許大茂說:“許主任,您誤會了,就是一點土特產,給大家嘗嘗鮮,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許大茂哼了一聲,“我看未必吧?閻埠貴,你平時就愛算計,和易中海搞這些,是不是想拉攏人心?我告訴你,沒用!”
他說著,拿起易中海分剩下的土特產,掂量了一下,然后扭頭就走:“這些東西,我就替革委會沒收了,算是你們的一點心意。”
閻埠貴看著許大茂拿走土特產的背影,氣得臉都白了,可卻不敢追上去要回來。
易中海的兒子易小江想上前理論,被易中海死死拉住了:“兒子,別沖動,許大茂現在惹不起,咱忍忍就過去了。”
易小江咬著牙,拳頭攥得緊緊的,眼里滿是憤怒和不甘。
許大茂不僅欺負鄰居,還變著法地占小便宜。院里的公共水龍頭,他總是霸占著,自己用完了還不算,還得讓自己媳婦白潔也過來用,別人想用水,得等他用完了才行。
有一次,傻柱下班回來,想接點水做飯,見許大茂正霸占著水龍頭洗衣服,就說:“許大茂,你快點,我等著用水做飯呢。”
許大茂頭也不抬:“急什么?我還沒洗完呢,你等著吧。”
傻柱急著做飯,孩子還等著吃飯呢,就說:“你都洗了半天了,能不能先讓我用用?”
“讓你用?”許大茂抬起頭,冷笑一聲,“傻柱,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搶水龍頭?我告訴你,這水龍頭現在歸我管,我想什么時候用就什么時候用,你想用水,等著吧!”
傻柱氣得不行,可想到許大茂的身份,又只能忍了。他站在旁邊,看著許大茂慢悠悠地洗衣服,心里的火氣噌噌往上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后等許大茂洗完,天都黑了,傻柱只能匆匆忙忙地接水做飯,飯做好了都快涼了。
許大茂的媳婦白潔,也跟著他一起囂張。
平時在院里,對鄰居們也是頤指氣使,誰要是敢得罪她,她就跟許大茂告狀,讓許大茂給人家穿小鞋。
有一次,一個鄰居的孩子不小心碰掉了白潔曬的衣服,白潔當即就不依不饒,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你怎么管孩子的?這么沒教養,把我的衣服都弄臟了,你賠我!”
人家趕緊讓孩子道歉:“對不起,孩子不懂事,我給你洗洗吧。”
“洗洗?”白潔嗤笑一聲,“我這衣服是新的,洗了就不好看了,你必須賠我一件新的!”
對方臉色的臉色很難看,她知道白潔是故意刁難她,可她也沒辦法,只能說:“白潔,我家里條件不好,能不能……”
“不能!”白潔打斷她的話,“我不管你家里條件好不好,損壞了我的東西就得賠!你要是不賠,我就讓許大茂找你麻煩!”
那人看著白潔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心里又氣又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四合院里的人,每天都活在許大茂的陰影之下,一個個敢怒不敢。
他們都覺得許大茂太過分了,可礙于他革委會的身份,又只能忍氣吞聲。
傻柱是院里最能打的,也是最看不慣許大茂的,可他也知道,現在不能跟許大茂硬拼,只能暫時忍著,心里想著總有一天要收拾許大茂。
易中海自從被許大茂羞辱之后,就很少在院里露面了,每天只是待在自己屋里,要么看看書,要么發呆。
他心里清楚,許大茂的囂張是暫時的,可他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劉海中心里也挺不平衡,他覺得自己比許大茂有資歷,可卻沒許大茂那么風光,只能在心里暗暗嫉妒。
閻埠貴則每天盤算著怎么才能不被許大茂欺負,怎么才能從許大茂身上占到一點小便宜。
而這一切,葉瀟男都看在眼里。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很少管院里的閑事。
對于許大茂的囂張,他心里跟明鏡似的,也知道許大茂不敢招惹他。&-->>lt;br>之前劉家兄弟因為得罪了他,最后落得個被撤職的下場,這件事許大茂可是歷歷在目,他可不敢重蹈覆轍。
每天下班回來,葉瀟男都會坐在院子里,喝著茶,看著許大茂在院里耀武揚威,看著鄰居們忍氣吞聲的樣子。
有時候婁小娥幾個媳婦會跟他說:“葉哥,許大茂也太過分了,你就不管管嗎?”
葉瀟男笑了笑,喝了口茶:“急什么?他現在有多囂張,以后就有多落魄。
現在政策馬上就要變了,革委會的權力也會越來越小,等改革開放之后,他這身份就不管用了。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婁小娥幾個女人點點頭,不再說話。她知道葉瀟男說得對,也知道葉瀟男心里有分寸。
而且許大茂一直沒來招惹她們,葉瀟男去找他麻煩,好像也沒什么道理。
同樣,許大茂并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已經不多了。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權力夢里,每天在院里作威作福,變本加厲地欺負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