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件事,李銘開始匯報正事。
本來今天是有個重要的飯局要赴,因為紀宴行臨時改了過來婚紗店,所以飯局推到了晚上。
老一輩的人飯局上格外喜歡敬酒,紀宴行不喜,但在商場上,有些酒是推不掉的,更何況他心底煩躁的厲害,就多飲了幾杯。
酒過三巡,談完正事,包廂內酒味和煙草味彌漫,寒暄吹噓的聲音此起彼伏。
烏煙瘴氣的。
十點過后,電話聲絡繹不絕,大多是家里來的電話,催著自家丈夫回家一
“我知道回家,沒有鬼混,我在談生意別催了,等結束后我立刻回去。”
“說了在談正事,你以為我不想在家待著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矯情?!”
“你別打電話來了,煩不煩啊!”
““
就連李銘的女朋友,也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
剛開始的兩個沒接,見女友短信威脅,他瞥了眼眾人,拿著手機在角落里小聲說話。
李銘不敢拿著手機去外面接,就在紀宴行身邊接的,哪怕他壓低了聲音,紀宴行也聽得一清二楚。“我在陪老板應我也不知道幾點回去”
“沒有女人,我怎么會在外面有女人呢。”
“你乖一點,在家乖乖等我哦。”
““
紀宴行面無表情地端起酒杯,烈酒燒的喉嚨火辣,捏著玻璃杯的力道加重,唇角掀起嘲諷的弧度。
李銘很快掛斷了電話,見紀總盯著自己,尷尬地撓了撓頭,干笑兩聲“我女朋友,她不懂事,跟太太那樣善解人意賢惠大度的根本沒法比。”
這話剛說完,他就看到紀宴行的臉色明顯地暗沉了好幾個度。
李銘““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踩了雷,連忙道“太太可能在忙,所以才沒有給您打電話,她還是非常關心您的!”
紀宴行狹長的眸子瞇起,醉意將他的眼尾醺得泛紅。
余念從不催紀宴行回家,但以往十點過后,她會給他發一條短信,不過自從游輪那晚,這個習慣就戒掉了。
她在收拾行李箱,下周二唐蜜的案子要開庭,這周五她需要和唐蜜見一面。
十點半左右,臥室門被推開,余念正坐在地毯上糾結帶哪一件毛衣,聽到聲音朝門口看去,率先聞到一陣酒味和煙草味她眉頭蹙了盛,想說點什么,又忍了下去,“你回來了啊。”
紀宴行走了進來,看到她擺在地上的行李箱,眸子暗了暗。
余念解釋“我明天要出差,大概四五天,下周二或者周三回來。“
紀宴行扯了扯領帶,扯掉后隨手扔到沙發上。
余念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酒喝多了難受,提議道“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吧。”
紀宴行一不發地看著她。
余念起身,從他身邊繞過,只是剛邁開腿,手就被他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