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敲門,護士在門外喊道:“紀先生,該換藥了”
僵持的氣氛被驟然打破,余念看了他一眼,起身去開門,護士微笑的道:“紀太太,我來給紀先生換藥”
余念測過身,輕輕點了下手:“幸苦了”
余念將燈打開,余光不經意瞥到他胸前大片的紅色,余念募地屏住呼吸,白色繃帶上隱隱可以看到血色。
她站在原地,看著護士把紗布揭開,里面血肉模糊,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停的顫抖。
許是他表現得太平經,讓她沒有意識到這場車禍有多嚴重,直到此刻,鮮血染紅整個紗布,觸目驚心,讓人心驚肉跳。
他真的很耐疼。
護士包扎完,對著余念叮囑道:“紀太太,您注意點紀先生得傷口,如果反復流血得話很可能會留疤”
余念一怔,隨即點頭:“我明白”
他是個病人啊···余念有些懊惱,她剛剛該好好跟他談,不該讓他得傷口流血。
于是睡覺前,余念指了指陪護的床位,“我今天在這睡”
床單她剛剛叫阿姨來換過,阿姨還有些莫名,說昨天明明換過新的。
紀宴行皺了下眉:“你還要跟我分床?”
余念:“····”
這根本不是分不分床的事好不好。
“你剛剛沒聽見護士說你的傷口如果再裂開會留疤的”余念說“我睡覺不老實,會不小心碰到你”
紀宴行“你昨晚睡得挺老實的”
床頭燈點著,細碎的光線灑下來,細密的睫毛下,墨色的瞳眸如黑曜石一般,他的眼底是不容拒絕的強勢,“上來”
余念無奈,和他僵持幾秒,最終妥協。
但今晚和昨晚不同,昨晚太晚,她很快就睡了,而今晚她洗漱完才十點,這么早肯定是睡不著的,余念躺在床上,筆者眼睛去想傍晚的對話。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別人?”
他的意思是,惹他生氣的人是她?
余念仔細回憶,那天她正常上班,下班后陪他回了老宅,晚上的時候就吵架了,排除他說的老宅的事,到底是因為什么?
突然,一個人影在腦海里閃過,余念想到了那天她和周揚見過面,難道是因為周揚?
可是她和周揚···
她是清白地!!!
想到這,余念立刻睜開眼,誰知恰好對上紀宴行的目光,他似是一直在盯著她看,等著她睜眼。
余念心口一悸,柔和的燈光下,他的輪廓被鍍上一層光,高挺的鼻梁,纖長的睫毛,還有那雙眼型完美的桃花眼,令人心動的男色。
“不裝睡了?”紀宴行睨著她。
余念回過神來,民下唇,不是她的鍋她不背,“你說你生氣是因為我,我想了想,那天我做的可能讓你生氣的事,就是我和一個追求過我的男人見面”
紀宴行緊緊的盯著她,眉眼不著痕跡的沉了下去。
“他是我大學的學弟,當年追我我拒絕了,我們很多年都沒有聯系過,可能是聽說我結了婚他才會突然過來”
余念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誤會爭吵,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我已經和他把話說的很清楚,他答應過不會再來打擾我”
紀宴行低眸看她,“你怎么和他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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