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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余念收到陳希的短信,說是就在她律所樓下,問她有沒有時間。
余念看了眼手頭的工作,不急著要,回她:發個定位,我這就去找你。
陳希開車過來的,余念上車后,坐在駕駛座上的陳希摘掉墨鏡,墨鏡下的臉上妝都哭花了。
“念念,你終于來了嗚嗚”
陳希委屈地看著她,“我又和賀白吵架了嗚嗚”
陳希這些年和賀白分分合合,分都是賀白提的,合是陳希一次次求來的。
也是巧合,賀白恰好是余念團隊的合伙人,今天陳希來找他求復合,估計是被拒絕后找她哭訴。
余念見怪不怪,遞給她幾張紙巾,倒是沒勸她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哪怕在外人看來非常愚蠢。
陳希是走藝術生途徑進京大的,不過能進京大,哪怕是藝術生分數線也不低,她別的方面都很機靈,唯獨在賀白身上栽了跟頭。
“以前我每次找他復合,他都會答應我的,”
陳希用力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疑惑,“為什么這次拒絕我呢?”
余念想了想:“可能你上次把他氣的太厲害了。”
“我上次只是罵了他幾句而已,不過不能都怪我,誰讓他和別的女人單獨吃飯的,”
陳希蹙眉,“他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女人吧?”
余念無奈道:“如果真的喜歡呢?”
陳希怔了兩秒,隨即用力抹掉眼淚,“絕對不行,他說過只喜歡我的。”
余念又遞給她幾張紙巾,“把眼淚擦干凈,你可是女明星,要是被狗仔拍到丑照,估計又得上熱搜。”
陳希擦著眼淚,回道:“你高估我了,我一個二線怕什么。”
陳希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哭完后就跟沒事人似的,提議去酒吧借酒消愁。
兩人很久沒聚了,余念想了想,點了點頭。
半小時后,車子抵達暗夜,這是家高檔酒吧,隱私性很強,陳希要了間包廂,跟著侍從往里走。
余念在思考要不要給紀宴行打電話,明天就是周六,他答應過她陪她回b市,但他一直在外出差,發完那條報備短信后再也沒理過她,會不會放她的鴿子。
三天后回來。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陳希忽然晃了晃她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這是不是你那個塑料老公?”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
陳希心里是肯定的,畢竟見過紀宴行的人很難輕易忘掉他的長相。
余念下意識抬頭,看到站在走廊對面的紀宴行。
他穿著件黑色襯衫,神情淡漠,薄唇淡扯著,低眸看手機,周身矜貴冷沉。
余念腳步停頓,因為他身邊站著一位長相明艷的女孩。
女孩仰頭看著他,口中不知道在說什么,紀宴行時不時地回應幾個字,態度算不上熱切,但看得出兩人關系親密。
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這種玄妙的東西,紀宴行忽然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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