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著草帽的說:“告狀頂個屁用,墳都給挖了,還能再填回去?”
另一個說:“說的也在理,哎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咱村兒人死了都拿棺材葬,怎么就他家被挖了呢?”
那個戴草帽的說:“噓,小點聲,你們幾個臭老娘們沒啥事別瞎說,剛才我也碰見白山了,人家話都說的明明白白,這種事情其實多去了,管的過來么?這叫‘民不舉,官不究’!”
“你說有人背地里陰他家?”
“那你看看,要是沒人說,誰知道你家怎么回事兒啊。”
幾個村民們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聽的我心中一陣惡寒,心想著這個社會太可怕了,感情原來是那個江家得罪了誰,所以才遭此厄運,唉,這上哪兒說理去?
沒地兒說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種事情大多都有兩個共同點,一是老百姓聽說了以后都會很憤怒,二是這種事情大多都有一個模棱兩可的結局,到最后只能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
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我和錢扎紙對視了一眼,也沒多說什么,便回到了聶家,今天再住一晚上,明天上午我們就要走了。
我記得,那一晚很熱很悶,躺在炕上有點透不過氣,似乎要下雨了似的,好久才睡著,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床,發現聶寶中和聶老爺子倆人早已起身,正坐在院子里說些什么,見我來了,便招呼我過去。
只見聶寶中對那老爺子說:“二大爺,你也別瞎尋思了,那都是沒有的事兒。”ъiqiku.
那老爺子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可是這也太嚇人了,那誰都夢著了。”
夢著什么了?我有些好奇,便詢問老爺子,老爺子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完全沒有了昨日春風得意老來逢春的那副風光,只見他對著我說道:“小二神兒,你給我解解夢,太嚇人了。”
說罷,他就跟我講了這是怎么回事兒,原來,昨晚這老爺子做了個夢,他竟然夢見那姜家的老太太來找他,那老太太站在他的炕前,面無血色,陰森森的對他說:“你挺樂呵啊,我身子被人刨,你們卻在這兒喝酒。”
老爺子當時嚇壞了,慌忙對她解釋自己不知道,而那老太太則對著他說:“說啥都沒用了,我沒有好,你們都別想有好。”
說完后,那老太太刷的一下就沒了,而老爺子這時也醒了過了,他嚇得一身冷汗,慌忙搖醒了自己的媳婦兒,沒想到他媳婦兒竟然也做了一個差不多的夢。
老爺子說完這些后,便嘆道:“哎,那大妹子活著的時候就挺不講理,沒想到死了以后還這么折騰人…………”
聶寶中怕自己的二大爺多想,便勸他說:“都說了是沒有的事兒了,你這老爺子,總是疑神疑鬼的,想開點兒吧,別老瞎琢磨了,好好過日子得了,現在我也幫你把二娘給你娶回來了,我家老爺子昨天打電話也挺高興,沒啥事兒,我們**點鐘就走了啊。”
“小二神兒,你說這是咋回事兒,能給我破破不?”老爺子沒有理那聶寶中,反而對我問道。
我聽他說的這個慎得慌,心想著我哪知道這是咋回事兒,要知道我是薩滿,不是周公啊,也給你解不了這個夢啊,見那聶寶中討了個沒趣兒,心中便有了主意,于是便附和著聶寶中說道:“聶哥說的對啊,老爺子,你別瞎想了,沒有的事兒,你就放寬了心享福…………”
話還沒有說完,院子的門開了,只見聶老爺子的大兒子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兜子油條走了進來,人還沒近前,話就已經傳了過來:“又出事兒了!”
“怎么了?”聶老爺子問道。
他大兒子把早點放在一邊,然后對著我們說道:“剛才警車來了,把姜白山帶走了。”
“為啥啊?”聶寶中問道。
只見那聶老爺子的大兒子說道:“好像昨天晚上死人了,就是那個帶人刨他家墳的那個干部。”
“真的假的?”我愣了一下,那聶老爺子的大兒子說道:“好像是真的,要不能抓人么?可是昨天白山一直在家啊,晚上還上咱家借錢想交罰款呢,你說這事兒弄得。”
“那人怎么死的啊?”聶老爺子問道。
他那大兒子說道:“大伙兒都說這事兒呢,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越說越邪乎,有人說是那老姜太太顯靈把那人整死了,還有好幾個人都說昨天晚上他也夢見那老太太了,說的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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