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陰暗的長巷里，點點滴滴的污水，時不時穿過的老鼠，迷迷糊糊數米開外叫賣交流聲。

荀攸一步一步穩健的朝深處走去，空曠的小巷回蕩著細微的嗚嚎。

001看著虛擬屏上荀攸詭異的笑容，越發困惑，她到底想干什么？這里有什么東西？

調動網絡數據查看四周，結果是這個廢棄小巷深處京城內部，拆遷不易就一直廢棄著，就連監控都是零零散散的，根本無法從中獲得全面的信息。

001從容不迫，虛擬空間系統界面被上百個虛擬屏填滿，上面播放著今天各個地點的監控錄像。

既然一個不行，那就百個千個，把所有有可能的人篩選出來，一點點排查信息，總能找出來，現代網絡社會秘密無處遁形，只要出現過就必然會被無形的網絡線捕捉。

這要是人力肯定要費時間費精力，但001不同，他本身就是一團虛擬數據，身為一個系統，利用網絡輕而易舉。

既然荀攸不愿意開口告訴他，那就由他親自解開這個迷題。

“看來沈小姐并不是很喜歡銅符牌，改日一定登門致謝，既然是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還有點事。”褚懌洺溫文爾雅的向在場人說了一通，其實也就是給那幾位老者的解釋。

柳靳：“好，小褚就先回去吧，你還是要高考的人，我等著你的省狀元！”

“您高看我了。”

楚尚天：“這可不是高看，你肯定能，褚家出了個文臣，哈哈哈。”

褚家也是有百年歷史的家族，近代以來多是從商，褚懌洺是褚家這一代智商才學都是最好的，所有人默認他會一舉奪魁，光耀門楣。

書澤跟在褚懌洺身后，手里捧著一個盒子，“少爺，拿到手里。”

這里面就是那個銅符牌。

褚懌洺淡淡的瞅了一眼盒子，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怪異感，這是怎么回事。

“呵，我就說沈大小姐平白無故怎么就退出競爭了，合著問題出在這啊。”車廂里褚懌洺拿著銅符牌，溫和的燈光打在銅符牌上映射出淡淡的金銅色，褚懌洺哼笑，眼神嘲諷，五指攥緊銅符牌，“沈茴到底到底知不知道呢，還是聯合給我上了一出大戲呢？”

書澤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緊張道：“少爺，那怎么辦。”

褚懌洺隨手把銅符牌塞回盒子，丟到后座，“就正常說，一切保密。”

“假的也能成真。”

千辛萬苦花大價錢得到的銅符牌是假的！

原本只要沈茴在他一億的基礎上再加價，褚懌洺就不和她競爭銅符牌，有些面子還是要給的，既然他想要就象征性的爭一下再給她，他的目的只是來這里露個臉，本意上銅符牌可有可無，結果沈茴不跟了，較勁半天她放棄了。

褚懌洺食指有節奏的敲打大腿，眼神危險的瞇起來，既然拍賣得到的銅符牌是假的，真的去哪了？以及沈茴停止跟價是因為不想要還是有別的原因。

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荀攸終于停止腳步，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面一條小道，半晌001聽見荀攸對他說話：給我弄個電棍。

電棍。

要打架嗎？和前面那個人？

001：“要那東西干嘛，你又不會用。”

001說的是實話，荀攸確實不會用，單純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文弱書生，遇事茍住命就行。不過大多數情況下茍不住，各種理由被弄死，否則怎么會回檔這么多次。

荀攸搖搖脖頸，發出咯吱聲，淡淡回道：不用你操心，東西給我。

說不通，還不愿意說，這還真是001遇見的第一個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