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抱著程風的胳膊，就差沒五體投地了。

“夫子，您這不叫撿漏，您這叫點石成金啊！”

“啥影貓皮，我看那老頭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寶貝！”

“五十塊下品靈石，買了塊木靈軟甲的殘片，這波操作我給打一百零一分，多一分讓您驕傲！”

他興奮得滿臉通紅，仿佛撿到寶的是他自己。

“夫子您說，這玩意兒修復一下，是不是又能當傳家寶了？”

程風淡淡道：“或許。”

他將那塊顯露出些許不凡的獸皮仔細收起。

陸響山撫著胡須，也是贊嘆不已：“程道友慧眼識珠，這份眼力，老朽佩服。”

梁牧歌看著程風，心中那股追趕的念頭，似乎又復雜了幾分。

這個人，總能在不經意間，展現出令人難以企及的深度。

“行了，別在這兒杵著了，影響人家做生意。”程風開口。

李承乾立刻狗腿地在前面開路：“得嘞！夫子，咱們繼續淘寶去！”

“看看還有沒有不開眼的寶貝等著您老人家去臨幸！”

幾人繼續在坊市中閑逛。

青陽城的坊市極大，各種攤位和店鋪看得人眼花繚亂。

程風的注意力，卻有一部分，始終留意著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異樣氣息。

那絲絲縷縷的妖氣，雖然微弱，卻并未因為剛才那塊木靈軟甲的出現而消散。

仿佛源頭另有所在。

“嗯？”

程風腳步微頓，他胸口的柳條鈴鐺，又輕輕震顫了一下。

這一次的震動，比之前感應到木靈軟甲時，似乎更強烈一些。

“夫子，又發現寶貝了？”李承乾立刻湊了上來，小眼睛賊亮。

程風搖了搖頭，沒說話，而是順著鈴鐺隱約的指引，向坊市的一個偏僻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