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柳家村的炊煙漸漸消失在身后，官道也變得平坦起來。

李承乾騎在一匹臨時租來的老馬背上，顛簸得齜牙咧嘴。

“我說夫子啊，咱們下次能不能搞個飛行法寶啥的？這馬也太復古了，屁股都快顛成八瓣了！”

程風走在最前面，步履從容，仿佛腳下不是崎嶇的土路，而是平整的青石板。

“修行，亦在途中。”

“得得得，您老人家境界高，我這種凡夫俗子就喜歡享受。”李承乾嘟囔著。

陸響山呵呵一笑：“李小友，這凡間的馬匹，自有其樂趣。你看這沿途風光，若御劍飛行，豈不錯過了？”

“風光是好，就是有點費屁股。”李承乾揉了揉自己的腰。

梁牧歌依舊沉默寡，只是偶爾會看看程風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長劍，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行了約莫兩日，前方地平線上，終于出現了一座雄偉城池的輪廓。

那城墻高聳，青磚黛瓦，在陽光下泛著古樸的光澤。

“哇哦！那就是青陽城嗎？看起來比咱們長安城也小不了多少啊！”李承乾精神一振，連馬都騎得不那么難受了。

陸響山介紹道：“青陽城乃是方圓千里內數一數二的大城，商貿繁榮，修士往來也頗為頻繁。”

“修士多？那豈不是有很多機會能淘到寶貝？”李承乾眼睛亮晶晶的，活像一只發現了米缸的老鼠。

程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著。

越是靠近青陽城，他越能感覺到一股龐大而復雜的“場”。

無數人的氣息，念頭，欲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屬于繁華都市的“秩序”。

這種秩序，不同于柳家村那種被強行扭曲后的死寂，也不同于山野間的自然和諧。

它充滿了活力，也充滿了變數。

“進城費，每人十文。”城門口，守城的兵士攔住了他們。

李承乾麻利地掏出銅板：“好說好說，軍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