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程風好像一眼看穿了梁牧歌的心思，“只是有人告訴你，你是人，斗不過神仙，所以你就信了。”

梁牧歌思忖半晌，呆呆地點頭，好像還真是程風說的這樣！

“但你從來沒跟神仙交過手，就以為自己必輸無疑。”

“就像是面前有個小水溝，其他人跳不過去，回來告訴你，你肯定也不行。于是你連試都沒有試過，就窩囊了一輩子！”

程風說的有些激動。

不是針對梁牧歌。

是對整個人類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而今天，程風就要讓他們看看。

即便是神明，也沒什么可高高在上的！

“那，夫子，”梁牧歌還是有些擔心，“如果那雷公再來怎么辦？”

“我還怕他不來。”

程風拍拍梁牧歌的肩膀。

“不用聽他說什么敬酒罰酒，我不想喝，就什么都不喝！”

“他如果今天有辦法對付我們，我們現在還有機會站在這兒說話么？”

梁牧歌恍然大悟。

他突然意識到，程風身上最吸引人的長處，還不是他的智慧，而是這份膽識！

這種胸有成竹不懼萬敵的氣質，梁牧歌就算是在一軍將領身上，也未曾見到過！

“好了，”程風拍了拍梁牧歌，“早些休息，與其擔心敵人來了怎么辦，不如用那個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是！”

梁牧歌鋪好床鋪，師徒兩個躺下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程風閉著眼睛。

心里回想著上一次見到靈田的事情。

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總是睡不著。

躺了一陣，居然感覺心亂如麻。

就好像是連心跳的鼓點都被人打亂了似的。

這么長時間以來，程風自認也是經歷了不少艱險之事。

一路上從智斗商賈，再到官員，現在連神仙也斗過了。

可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悄悄摸下床，在院子里走了幾圈，還是覺得那種焦慮難以驅散，順著那感覺干脆往村子外面走去。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程風看到有人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