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閻好心勸退,換來的是連綿起伏的槍聲。
陳府的護衛,均有配槍。
這在地城里是相當特殊的待遇。
哪怕一些手眼通天的人能夠弄得到槍支,也不會讓護衛保鏢公然動用槍械。
陳府的護衛配有槍支,相當于地城默許陳府內部獨立自治了。
當當當當!
這是子彈擊中‘青鸞甲’護身罡氣發出的聲音,護衛們都傻了眼。
他們沒想到那看似單薄,甚至還浮現鸞鳥圖案的光芒,竟然擋下了子彈,而且發出了金鐵交擊般的聲響。
既然陳府護衛動手了,羅閻也不至于迂腐到堅持不殺。
不見他有什么動作。
一抹劍光突然破空而去,沒入一名護衛的胸口,劍光微微一顫,突然炸開,將那護衛炸飛了出去,并且將胸口炸得血肉模糊。
這是結合了‘震空勁’后的節氣劍。
一個護衛剛躺下,便又有四五個護衛身中劍光,或氣絕倒地,或身首分家。
羅閻拖劍前行,每走一步,便有數道劍光電射而去,將一個個護衛放倒。
他身周的劍光每每消失之后,便會重新補充,無論什么時候,身周劍光都保留著二十四把。
以羅閻現在的能力,光是使用廿四節氣劍的話,他可以打上一整天。
大門后的空地上,轉眼已經倒下大半護衛。
如果說起初這些護衛還寄望于手中的槍械,能夠干掉眼前這個破門而入的狂徒。
那么現在,他們已經絕望了。
他們的攻擊連人家一根頭發都沒有傷到,而對方只要身周的劍光電射而至,自己身邊必定有同伴中劍伏誅。
這樣的對手。
怎么打?
羅閻繼續推進,他打算沿著陳府的中軸線,殺穿陳家。
誰擋誰死!
眼看護衛要被羅閻殺光,這時候,前方中庭里面,有人怒喝。
“住手!”
“你當我們陳家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這里大開殺戒。”
隨后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匆匆趕了出來。
在他后面,還跟著一個女人,正是陳光烈的姐姐,陳楚楚。
陳楚楚帶著四五隨從,一看到羅閻,杏目睜得通圓:“你這小畜生怎么還沒死!”
她前面那個男人回過頭:“楚楚,你認識?”
陳楚楚指著羅閻:“你傻啊,他就是殺了我弟弟的兇手。”
“你沒有看我給你的資料嗎?”
“柯俊,你就沒把我家的事放在心上!”
話音才落。
后面有聲音傳來。
“你們倆又在吵什么。”
陳信來了。
陳楚楚和柯俊連忙喊了聲‘爸’,原來這姓柯的,是陳信的女婿,陳楚楚的丈夫。
陳信越過兩人,看到了羅閻,哼了聲,壓抑著怒氣道:“羅閻,你膽子不小,居然敢上門挑釁。”
“也不知道你修了幾輩子的福氣,竟然得我父親接見。”
“就不知道,你可敢跟我來?”
羅閻微微瞇了下眼睛,信步前行。
反正今天,陳家他一個也不想放過。
就算陳家人不邀他相見,他也會一個一個殺過去。
該見的,該死的,一個都不會少。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見羅閻一聲不吭,便要跟在自己岳父后面,去見整個陳府老太爺。
柯俊這個女婿頗感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