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試探地道:“祁家?池家?”
葛祝猛地一拍手掌,坐起身激動地道:“對對對,就是池家!”
江落毫不驚訝,他反而笑了,“池家的人給我買了一個吃血鰻魚的額,他們是希望我活得更久,變得更年輕?”δ.Ъiqiku.nēt
這怎么可能。
這個額來者不善,可見血鰻魚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江落一不小心想得更多了。
國家都不知道血鰻魚是個什么東西,還特地交給他們去調查。池家卻知道,知道的還決然不少。
沒準他們這一次調查血鰻魚的任務,就被池家做了手腳。
如果血鰻魚的危害巨大,又和池家有關,那江落豈不是能借此讓池家栽倒?
不不不,就算血鰻魚和池家無關,他也可以讓他們變得有關啊。
江落頓時興致勃勃了起來,恨不得在就去搞清楚血鰻魚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葛祝被他燦爛的笑容給嚇到了,“江、江落?”
江落朝他溫柔一笑,“我們趁在補會覺吧,晚上沒準熬上一夜。”
葛祝自然同意。
一覺睡到了晚上,兩個人輕手輕腳地到了游泳區,在角落里找到了同伴們。但他們卻有些不對,氣氛壓抑,煙頭掉了一地。
聞人連和卓仲秋蹲在地上吸煙,塞廖爾和陸有一的眼睛紅了兔,葉尋站在一旁抱著小粉不說話。
江落一怔,“怎么了?”
塞廖爾好像見到了可以依靠的支柱一樣,嘴角往下一撇,更咽道:“匡正為了我們,把魚湯喝了,半夜發燒,被帶走了。”
葛祝驚愕地上前一步:“被誰帶走了?!”
聞人連掐滅煙抬頭,眼里血絲遍布,“這兩天的晚飯都有魚湯,喝了魚湯的人會有一半在夜晚發燒被船員帶走。今天晚飯的時候,有船員看著我們,親眼看著每個桌有人喝了魚湯才肯走。匡正喝了,晚上發燒被帶走了。塞廖爾被打暈,等船員檢查完走了后我們才知道匡正出了事。”
他拿著煙的手不自覺的發抖,但還有理智存在,將事講得簡意賅。江落閉了閉眼,再睜眼的時候,他冷靜地問:“被帶去哪了?”筆趣庫
“底艙。”葉尋聲音沙啞。
他們每個人都無比地慌張,在這個時候,鎮極了的江落就了他們的主心骨,江落被他們期望的眼看著,肩頭好像壓下了兩斤重擔,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更保持平靜。江落呼出一氣,“都起來,別慌。我們去底艙找匡正,塞廖爾不是可以請上身嗎?葛祝被重傷到只剩一氣都能救回來。別說發燒了,就算魚湯里有什么——”
想起自己的體質,他及時停住了嘴,“匡正會沒事的。”
聞人連喃喃道:“的會沒事嗎?”
江落的目光移向他,他沒有帶任何表,語氣也分毫不帶煽,只平平淡淡地道:“我保證他會沒事。”
很奇怪,明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但幾個人就好像得到了重新振作起來的力量一樣,他們收起頹態,打起了精。
江落思索了片刻,道:“我們人太多了,好留下一半回房等著。”
誰的腳步都沒動,他們看著江落,無聲表達自己的堅持。
“算了,”江落語氣無奈,“一切小心,聽我指揮。”
底艙從船員宿舍外通過,他們小心翼翼地躲過值班船員,功來到了底艙門前。
底艙門前也守著兩個船員。江落眼睛一轉,回頭朝著眾人招招手。
“還記得五鬼搬運術怎么畫嗎?”
門前的兩個船員正在說話,突然覺得眼前一陣微風吹過。他們沒有在意,但微風一陣一陣,足足吹了七次。
其一個船員轉頭看看周圍,“奇怪……”
底艙門內,江落等人畢恭畢敬地送走了將他們搬進來的五鬼。等到重新抬起頭時,就見到了如樹林般被吊在天花板上的“人”。
——或者是一具具奇形怪狀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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