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每一步都似踏在荊棘之上,沉重而遲緩,街道兩旁的喧囂聲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我的腦海中唯有江晟那囂張的話語和慕南溪冷漠的面容在不斷盤旋。
坐進駕駛座,我緊緊握住方向盤,手背上青筋凸起,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透過后視鏡,我瞥見后排的慕南溪和江晟,他們那親昵的談笑如同尖銳的鋼針,根根刺向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我努力將視線移回前方,啟動車子,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我內心的慌亂與痛苦。
車子緩緩駛出,沿途的風景如幻燈片般在車窗邊快速閃過,然而在我眼中,這一切都似是被灰暗的濾鏡籠罩,毫無生機與色彩。
我多么希望此刻只是深陷一場噩夢,只要醒來,便能重回往昔,可現實卻似冰冷的鐵鐐,將我緊緊禁錮,無法掙脫。
抵達郊外莊園,我麻木地幫他們搬運行李。
江晟那家伙故意在我面前做出親昵的舉動,他的手緊緊攬著慕南溪的纖腰,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那副嘴臉仿佛在向我炫耀他的勝利:“親愛的,瞧瞧這地方,多美啊,我們定會在此留下一段難忘的美好時光。”
慕南溪嘴角微微上揚,回應著他的話語,可那笑容在我看來,卻比冬日的寒霜還要冰冷刺骨,深深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心中如潮水般涌來的酸澀,轉身欲離開。
這時,慕南溪那冷冽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你就在附近候著,務必隨叫隨到。若敢擅自亂跑,哼,你該清楚會有何種后果。”
我身形一頓,低垂著頭,聲音沙啞地應道:“好的,慕總。”
在莊園的角落里,我獨自坐著,周圍的寧靜與我的內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望著遠處的天空,思緒萬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