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細密的珠簾從天空傾瀉而下,無情地敲打著地面,每一滴都好似承載著我滿心的悲戚,重重地砸落在我的心間,讓我那本就破碎不堪的心愈發疼痛難忍。
我仿若一尊被抽去靈魂的雕塑,木然地佇立在慕氏集團那高聳入云的大樓外。
冰冷的雨水肆意沖刷著我的身軀,浸透了我的衣衫,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滌蕩掉我內心深處如墨般濃重的痛苦。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幕場景,如同尖銳的針,不停地在我的腦海中回放。
我究竟是怎么了?為何會對深愛的慕南溪說出那般殘忍至極的話語?我怎會如此狠心地傷害她?
我滿心都是悔恨與自責,那些惡毒的語就像失控的列車,一旦出口,便再也無法收回,只留下滿目瘡痍的殘局。
我緩緩閉上雙眼,任由那冰冷的雨水與滾燙的淚水在我臉頰上肆意橫流,它們相互交織,仿佛要將我內心的痛苦一并沖刷而出。
此刻,我滿心只想著逃離,遠離慕南溪的世界,仿佛唯有如此,她才能重拾往昔的幸福,而我,只能獨自背負著這如泰山般沉重的罪惡與痛苦,在黑暗中踽踽獨行。
我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走進了一家隱匿在街角的小酒館。
酒館內燈光昏暗,彌漫著一股陳舊而又壓抑的氣息,恰似我此刻的心境。
我仿若行尸走肉般在角落尋得一處位置,癱坐下來,隨后麻木地向酒保點了一杯烈酒。
當那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好似烈火在灼燒,帶來一陣刺痛,可這與我心中的劇痛相比,卻不過是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