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寒洲收到回信的時候,他剛參加完李寶珍與靖武侯霍忘塵的婚禮。
作為李寶珍的“庶兄”,以及靖武侯原配的現任丈夫,傅寒洲甫一出現,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傅寒洲權當是長了雙腿和眼睛的洋柿子在盯著他看。
對于下地干活的人來說,被地里的莊稼盯著總比被一群意圖不明的人盯著看更舒心。
與虞昭成親后,傅寒洲的內心越來越平和,他輕易不會被人激發怒火,自顧自地牽著虞漁找位置,坐等吃席。
靖遠侯府是傅寒洲名義上的家,他卻像遠道而來的客人,由小廝引導著來到貴賓席就坐。
落座后,虞漁小小聲說:“姑父呀,好多人在看我們。”
那些視線里有善意,有惡意,更多的是純看熱鬧。
“小魚兒,隨便他們看,就當咱們是在義演。”
傅寒洲沒說什么大道理,只說這么一句。
虞漁解釋道:“姑父,我不是害怕,那些人和定北鎮的人看我們的眼神不一樣。”
掃視四周一圈,傅寒洲滿不在乎道:“咱們觀完禮吃完席就回家,不用管他們。”
自從與靖遠侯和傅老夫人說開之后,傅寒洲再回到靖遠侯府時,他不再感到彷徨無助,只因他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靖遠侯府的客人。
傅佳音終于沉冤昭雪,傅老夫人和靖遠侯雖說還是無法放下心中的芥蒂,但是他們已經不再遷怒傅寒洲。
虞昭人不在西京城,她忙于公務。
虞漁是定國公府唯一的小輩,傅寒洲拿她當眼珠子護著,才不管什么男女分桌的禮節,直接帶著虞漁上桌吃席。
事實證明,傅寒洲的選擇是正確的,男客這邊的菜份量大,虞漁的飯量比傅寒洲還多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