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個兒家還送什么拜帖?”
傅寒洲牽著虞漁來到靖遠侯府的待客廳,他被管家引導,落坐在尊客的位置。
從邁進靖遠侯府的大門那一刻起,虞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步步緊盯,生怕會有歹人從犄角旮旯里冒出來,捅她家姑父的刀子。
虞漁坐在傅寒洲的身邊,等靖遠侯來到大廳,乖巧站起來問好:“見過靖遠侯,給靖遠侯請安。”
靖遠侯看著縮小版的虞昭,眼神復雜,他并不曉得傅寒洲把虞漁一同帶來。
頭一回見面,他必須得給虞漁準備見面禮。
他掏了掏隨身掛著的香囊,里頭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禮物,只得揮手讓管家去開庫房,讓虞漁自行挑選。
“侯爺不必如此,小魚兒不是外人......”
不等傅寒洲把話說完,靖遠侯眼一瞪嘴一張:“禮多人不怪,更何況,自家人更值得送重禮,為何要便宜外人?”
傅寒洲無以對。
虞漁大杏眸滴溜一轉,她瞧出來了,靖遠侯對她家姑父沒有惡意。
“謝謝侯爺!”
虞漁搶先答應下來,跟傅寒洲說一聲:“姑父,我去去就回。”
管家領著虞漁去庫房選禮物,待客廳里只余下這對名義上的“父子”。
傅寒洲噗通一聲跪在靖遠侯的面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感謝對方的教養之恩:
“侯爺,陛下同我說我的生母是您的嫡妹。論輩分,我該喚您一聲舅父。多謝舅父教養之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