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與李寶珍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但是,江伶月不可能知道他在靖遠侯的處境。
他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子,哪里能做得了嫡妹的主兒?
退一萬步來說,傅寒洲便是能勸得動李寶珍,他也不會這么做。
且不說他和虞昭都被李寶珍傷害過,結下仇怨。
李寶珍幾乎是堵上一切來到邊疆要嫁霍忘塵,別說他一個庶兄,就算是安樂公主親至也勸不動她分毫。
更遑論,李寶珍是帶著嫁妝來的邊疆,沒安樂公主的默許,她不可能帶這么多嫁妝出行,意味著安樂公主是樂見其成的。
江伶月故意送這封信過來,既是借機羞辱傅寒洲是上不得臺面的庶子,又是在提醒他兩件事:虞昭是二嫁之身;他的嫡妹有多恨嫁,葷素不忌,饑不擇食到連庶兄妻子的前夫都不放過。
甄珍逐字逐句地看完信,很快看穿江鈴月的別有用心,她微微一笑道:“傅公子稍安勿躁。換個角度想想,這封信的到來,意味著江伶月與李寶珍的爭夫之戰進入白熱化階段。江伶月抵擋不住李寶珍的強勢進攻,落了下乘,她才會病急亂投醫找到傅公子你。”
傅寒洲一聽,面色緩和不少,順著甄珍的思路往下想,他很快就平復了情緒。
他本就不是性格急躁之人,不會輕易中江伶月的激將法。
就算被江伶月氣到,他也不會跑去長榮鎮找江伶月算賬。
傅寒洲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來,拱手道謝:“多謝甄御廚指點迷津。”
“不敢當。”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