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不高興地撇撇嘴,張口就是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嫌我臭!”
“天地良心!我對天發誓,我真沒有!”
傅寒洲被這大黑鍋扣得腦瓜哐當響,他面皮子沒繃住,嗷一聲叫起來:“娘子,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我真是拍馬也趕不及!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只怕娘子,扣黑鍋呀~~~”
他這一番唱念做打,可謂是神形兼備,把握精髓。
虞昭走南闖北看過很多種戲曲,卻沒一次像現在這樣歡樂搞笑的戲碼,她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
“小白菜呀,地里黃呀,跟著娘子,吃香喝辣呀~~~”
見虞昭這么受用,傅寒洲又唱了幾句,他在親親娘子面前越來越放得開,他完全不像前世那樣注重名聲,甚過自己與身邊人的感受。
前世,傅寒洲信奉“人的名,樹的影,蒼蠅不叮無縫蛋”,他出身不好,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他越缺什么越愛炫什么,他希望能得到別人認可和夸獎。
等到西京城被攻破的死前掙扎,傅寒洲捧著餓了七天七夜、哐當哐當全是水的肚子,幡然醒悟——功名利祿不能讓他活命,饅頭能。
功名利祿到頭終是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吃進肚子里的饅頭才是實打實的好處,至少死后能當個飽死鬼。
活生生餓死的滋味太難受了,傅寒洲有了“前世夢”之后,他愈發堅定要邊種田邊讀書,他沒什么偉大志向,今生的目標就是安穩度日,自然老死。
直到,虞昭與霍忘塵和離,傅寒洲的人生目標才發生變化。
原本是想平平淡淡度過一生,當人生計劃里多出一個人,傅寒洲發現他所欠缺的東西太多太多,需要為此做出的改變也很多,但他已不再畏懼未來。
傅寒洲深情款款道:“娘子,與你成親的我真的很幸運。”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