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的生死危機解除,它不敢再裝死,馬頭蹭蹭傅寒洲的手臂。
它不敢蹭虞昭,無良主人必定給它一記爆栗,它討厭腦震蕩。
“娘子,你看小黑!”
傅寒洲一臉驚喜。
虞昭忍了又忍,到底沒戳破傅寒洲的美好幻夢,她口不對心地敷衍幾句,拉回正題:“夫君,明天估計要在京兆府浪費一整天,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由我親手給你打造菜刀和匕首吧。”
她力氣大又有打鐵經驗,除了缺打鐵必須的工具和環境之外,她真沒必要跑到鐵匠鋪麻煩人家。
一個時辰后,傅寒洲看看仿佛泡在汗水池里的打鐵匠,再看看一錘頂十錘的虞昭,看了許久才看到她額頭的點點細汗。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打鐵匠沒這樣的想法,從虞昭提出要用戰利品來打造菜刀和匕首那一刻,他便做好傾囊相授的心理準備。
時下有一門技藝就足以讓一個家族延續下去,鐵匠大多是世襲的,除了打鐵的不傳之秘之外,更重要的是官府的認可和特批。
鐵制品是朝廷嚴格管控的東西,防的就是底層百姓擁有太多鐵器,制成武器后造反。
對于統治階級而,手無寸鐵的百姓,遠比人人手持武器的百姓更好管控。
擁有三十五年打鐵經驗的鐵匠不認為他這一做法違背祖宗意志,虞昭不是普通人,她肩負著底層百姓的希望。
哪曾想到,虞昭壓根不需要鐵匠的祖傳秘技,她大刀闊斧、行云流水地哐哐哐一通捶打,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的放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