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沅仿佛沒聽到虞昭的話,邊扇自己嘴巴邊在那哭:“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師父......”
傅寒洲坐在書房里,一心二用,邊溫書邊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他此舉不是不信任虞昭,他早就搞清楚虞昭與李景沅的關系,不必擔心他們“舊情復燃”。
傅寒洲擔心的是,李景沅酩酊大醉后胡亂語,戳中虞昭的痛點。
尤其是,北狄使臣已至西京城,李景沅若是不小心說錯話,激發出虞昭的滔天殺意,傅寒洲沒一丁點把握能攔住殺意滿滿的虞昭。
昨日,他不過是隨口提起被堂兄弟嘲笑的往事,昨夜那五個堂兄弟就被人套麻袋狠狠揍了一頓,衣衫凌亂地躺在大街上。
不只是有礙觀瞻這么簡單,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五人被發現的地方:秦樓楚館的巷子口、所在衙門的正門、岳家門口、金窩藏嬌的房門,最絕的是其中一人更是被扔在寡居的小姨子房門口!
這五人的遭遇,單拎一個出來不足為奇,同一時間不同地點、5個人人物關系之復雜混亂,那就是備受關注的坊間軼事!
傅寒洲用腳底板猜也能猜得出來,此事是虞昭做的,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是,她是如何在半個時辰內完成此等“壯舉”的呢?
他家娘子莫不是有什么隱藏身份?
比如,傳說級別的時間管理大師?
雜念叢生,書是看不下去了,傅寒洲放下書本,徹底裝不下去了。
假認真,真心亂。
待院中的喧鬧傳到耳中,傅寒洲立刻拋開所有雜念,飛快沖出去。
只見虞昭狠狠揪住李景沅的衣領,厲聲責問道:“李景沅你怎么能墮落成如今這幅樣子?你對得起豁出命去救你的父親和虞家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