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哭著說,身為定國公府的女眷,她必須顧全大局,可她拼死生下六子一女,短短半年接連送走四子。她哭著求祖父求我父兄求我,求我們至少給她留一個孩子。”
“我留下來了,我遵從母命嫁給霍忘塵,后面的事情你也知曉了。”
傅寒洲不知該不該幫虞昭拭淚,既怕打斷虞昭的談興,又怕會驚嚇到她,上演一對野鴛鴦從亭頂滾落而下的搞笑戲碼。
虞昭抹了把臉,掌心濕漉漉的,全是她的眼淚。
她頓了頓,繼續說:“大婚當日,你被江伶月使壞嚇得墜馬,我聽到消息時,我就在想,如果你悔婚了,我就帶著晚秋她們到定北鎮定居。”
“傅寒洲,謝謝你沒有臨陣脫逃。”
傅寒洲伸手將虞昭攬在懷中,故意歪曲她的話:“虞昭,你真是對我沒一點信任啊。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孬種嗎?”
“抱歉,”虞昭蹭蹭傅寒洲胸前的衣裳,沒一會兒就小片濡濕。
親親媳婦這么乖巧認錯,傅寒洲能怎么辦呢?
當然是原諒她啊。
傅寒洲輕嘆一聲,既是承諾也是請求:“我知道你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老實說我很好奇,但我會努力克制住。你再多給點時間,讓我更了解你,培養彼此的默契好嗎?”
“好。”
虞昭看得出來傅寒洲很介意她的隱瞞,但他又極力克制,她想到娘親說過,至親至疏是夫妻。
那時的她滿腦袋保家衛國,并不知曉娘親為何總對父親頤指氣使,父親則是全盤接收,她那時只當是尋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