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歷過鬧市縱馬的驚嚇,傅寒洲非常自覺地將虞昭放在被保護者的位置,他走在街道的外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稍有異動就隨時準備著帶離虞昭。
虞昭瞧著傅寒洲這驚弓之鳥的反應,心頭又甜又澀,她是很喜歡看到傅寒洲在乎她的表情,但她真沒他想的那么脆弱,見不得他這么戰戰兢兢。
為了保全傅寒洲的自尊心,虞昭沒直白說出來,而是選擇遠離可能會發生沖撞的大路,打算抄近路到打鐵匠所在的鋪子。
為了緩解傅寒洲過度緊張的情緒,虞昭主動談及幼時隨虞家軍南征北戰的趣事,順嘴一提定國公府對貧寒學子的無償資助。
“原來如此。”
傅寒洲對定國公府有了更為深刻的了解,好奇問道:“娘子,你為何會想到要在聚賢樓開辟酒樓書屋?你是早有計劃,還是靈光一閃?”
“我不愛看書,更不愛看那些之乎者也的大塊頭,但我今日我才發現貧寒學子對那些大塊頭的渴望。我就想著,與其讓那些大塊頭在藏書閣里發霉,不如拿出來給廣大學子當福利。”
虞昭心里這么想就怎么說,她沒什么給貧寒學子送溫暖的想法。
傅寒洲喟嘆一聲:“娘子,你不問我為何挑選那五本書籍,我以為你心里有數。如今看來,娘子是真不知道我為何挑那五本。”
“我需要知道嗎?”虞昭不懂就問。
她又不參加科舉,知不知道好像沒什么區別吧。
傅寒洲讀懂虞昭的未盡之意,他無奈道:“娘子,你就等著瞧好了,聚賢樓會因酒樓書屋而揚名四海。”
“揚名四海?意味著會很多慕名而來的客人來聚賢樓消費。掌柜沒少自掏腰包補貼貧寒學子,酒樓生意好了,他就不用自掏腰包,老被妻子揪耳朵罵了。”
虞昭至今仍沒什么特別的感受,她記事起就跟隨定國公為民做實事做好事,好事做得太多太多,哪里能將一樁樁一件件全記在心里?
比起學子們如何感激她開放借閱書籍,虞昭更關注的是掌柜,他家有虎妻,準是又惹得老妻不悅,耳朵被揪得黑紅黑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