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的臉上難得透出一絲迷茫來,他原以為虞昭會選擇帶著他溜到隔壁安樂公主府,然后給劉嬤嬤套麻袋,讓他親自動手將其胖揍一頓。
他怎么也沒想到虞昭會選擇向靖遠侯告狀:“娘子,這樣有用嗎?”
“嗯?怎么會沒用呢?靖遠侯是你親爹,也是我的親公爹。我在靖遠侯府被下人欺負了,找長輩替我評理出氣不是應該的嗎?”
虞昭的聲音越來越高,說到最后更是挺起胸膛,格外的理直氣壯。
她從小生活的定國公府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弟弟妹妹在外被人欺負了,只需回家招呼一聲,一呼百應,呼啦啦一群人去找回場子。
西京百姓對定國公府的印象里,與忠肝義膽齊名的是護犢子,定國公本人就是極度護犢子的典型人物。
不惜違背圣意,也要將皇太孫李景沅全須全尾地送回西京城,就是定國公護犢子的鐵證之一。
見她這般理直氣壯,傅寒洲抿了抿唇角,沉默良久。
虞昭湊到傅寒洲的面前,從下往上看他:“夫君?傅寒洲!你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
“娘子,我很羨慕你。”
傅寒洲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艷羨說:“我沒有相依相靠的兄弟姐妹,侯府里也沒人會為我出頭。不過我曾經偶然見過娘子你與兄弟姐妹在西京城游玩。娘子,抱歉,我不該提......”
注意到虞昭面露沉痛之色,傅寒洲猛地反應過來,緊握住虞昭的手連連道歉。
“夫君,你不用這么緊張。三年已過,我已經接受他們離我而去的殘酷現實了。”
虞昭反手握住傅寒洲的手掌,輕輕掰開他過于緊張而不自覺使力的手指,“你握疼我了。”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