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傅寒洲靜靜看著虞昭的后腦勺,他心口升起些許不滿:傅寒洲啊傅寒洲,你不能太貪心!虞昭遭受過那么多傷害,她為了你做到這份上,實屬不易!
懷揣著這樣的自責怨懟,傅寒洲也進入夢鄉。
他同樣沒發現,睡死狀態的他全然沒睡前的冷靜,他像是極度畏寒的人,雙手雙腳纏上虞昭,腦袋要放在她的肩窩才能睡得踏實。
虞昭被這人性八爪怪纏得呼吸困難,昨夜是洞房花燭之夜,她頭一回跟傅寒洲同床共枕,本就睡得不太踏實,又被傅寒洲夜半蹲床頭看她吵醒,真沒發現沉睡后的傅寒洲是這么黏人。
接連試了五次,虞昭試圖把傅寒洲圈住她腰的手扯開,不等她闔眼入睡,這黏人精又湊過來,抱得更緊黏得更厲害。
算了算了,虞昭認輸了,她認命了,任由傅寒洲像樹袋熊一樣纏著她,給自己尋個舒服的姿勢也進入夢鄉。
再度醒來時,虞昭是被吵醒的,不曉得是從哪來的潑婦正在院子里撒潑。
虞昭睜了眼又閉上,再睜開,再閉合,嘗試進入回籠覺失敗。
呼——
虞昭不堪其擾,實在沒辦法再睡回去,索性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安樂公主是你的嫡母,你不敬嫡母就算了,還胳膊肘往外拐!”.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