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月失聲大哭。
大哭一場過后,江伶月緊攥著霍忘塵的衣袖:“霍郎,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不該胡思亂想,更不該惡語傷人。嗚嗚嗚,我,我就是怕我配不上你,我很不安,我更怕你嫌我蠢笨不如你前妻體面。”
霍忘塵親了親她的發頂,哄了一刻鐘才把事情拉回子嗣的問題:“伶月,你可能誤會了我對子嗣的看法。我和你俱是死過一回的人,我希望能留下一子半女,沒有兒子頂立門戶是不行的。西京城上演過太多吃絕戶的人間慘劇,如果我三十五歲,咱倆還沒兒子,我必須要納妾為霍家開枝散葉,屆時去母留子,孩子給你養著。”
江伶月張口欲要反對,想了想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吞回肚子里,悶悶不樂地回了句:“我曉得了。”
要不是她敏銳感覺到霍忘塵的忍耐快到臨界點,再加上她今日鬧了好幾場,必須得見好就收,她不會同意。
江伶月飛快地瞥了眼霍忘塵晦澀難懂的神色,佐證了她的猜測,低眉順目地認錯:“霍郎,我知道錯了,以后會注意分寸,不會再鬧笑話。”
明知江伶月不愿意聽,霍忘塵還是決定亮出他的底線:“伶月,不管你如何生氣,你以后莫要再扯到虞昭身上。”
果不其然,江伶月一聽這話又氣炸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還對虞昭念念不忘?”
霍忘塵非但沒生氣,反而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就知道你會這么想我,我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剛剛那話的意思是,你我夫妻之間的誤會和矛盾,咱們關起門來解決,不要牽扯到外人身上。”
外人?
誰是外人?.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