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謝崇業斷斷續續的說起了胡話,林情牽也聽得一知半解。
但是她卻感覺到他的情緒很低落,好像在說一些令他很痛苦的過去。
他的童年肯定是不幸福的,除了他因為生病被送去鄉下療養,和他父母基本不管他之外,她對他的過去知道的也不多。
他也幾乎從來不提起以前。
有時候想想,好像他也確實是挺可憐的,年紀小小又身體不好,被送到遠離父母的鄉下去。
這樣的生長經歷,也不可能形成很好的性格和愛人的能力。
她在旁邊守著他,試了幾次體溫,開始慢慢下降了。
看他臉色終于變得正常,她松了口氣。
輸液結束了,他也慢慢醒了,眼皮掀開,眼神很是疲倦迷茫,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脆弱。
那眼神,讓她想起在雨夜撿到豆腐的那天。
豆腐就是這么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她拿了水給他,“你感覺好些了沒有,你發高燒,人都昏迷了。”
他起來喝了很多水,歪在枕頭上,“是嗎,我可能是睡著了。”
“還逞強,你就是昏迷了,一直在說胡話。”
“我說什么了。”
林情牽回憶了一下,“都說是胡話了,我也沒記住。一會兒找這個,一會兒找那個的,還有什么雞腿,你跟誰搶雞腿。”
謝崇業倦怠的躺著,“是嗎,那是說胡話了。幾點了。”
“四點半了,你一直不醒,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她一臉倦容,肯定是累壞了。
謝崇業讓出一半的位置,“我沒事了,你過來睡吧。”
她打了個哈欠,翻了個白眼,“你沒事了就自己睡,我干嘛過去,那不是有陪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