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情牽感覺自己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所有人,包括剛剛還對她印象特別好的蒲郁,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她。
她從來沒這么尷尬過,氣得微微發抖。
盯著簡云赫,“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簡云赫卻不說話了,簡禾站起身,仍然帶著溫溫軟軟的笑意,“小孩子口無遮攔,林小姐別和他計較。”
簡云赫一邊摔泥巴,一邊恨恨地說,“她想搶我爸爸,搶我媽媽的老公,她就是不要臉。你們都別跟她說話。”
簡禾沒有制止或是糾正,反而臉色變得有幾分委屈。
抓過兒子的小手,哽咽著說,“別說了云赫,我們走吧。”
簡云赫老老實實地擦了手,對著簡禾說,“媽媽你別怕,我保護你,壞女人敢欺負你,我就打死她。”
說著,突然抓起一把泥巴,朝著林情牽狠狠地丟了過來。
就算是早就知道這孩子什么德行,林情牽還是被他氣個半死。
距離不算近,泥巴沒打中她。
但是泥水卻是甩了過來,她身上那件雪白的羊絨大衣被濺上了一片泥點子。
林情牽氣到手抖,誰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被惹惱了。
蒲郁畢竟是這個工作室的主人,簡云赫又是謝崇業的兒子,蒲郁的丈夫在生意上很受謝家扶持,哪里得罪得起。
林情牽又是宋津川的朋友,宋家跟蒲郁也是多年好友。
誰都不好得罪。
而且蒲郁也覺得林情牽不像是那孩子說的那么不堪,出聲道,“小朋友,我這里是工作室,是我工作和教學生的地方,你可以在這里玩,但是不可以大聲喧嘩和亂扔東西。”
簡禾急忙道歉,“對不起,孩子不懂事,我會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