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那口水,林情牽感覺自己的喉嚨在灼燒。
但她知道,那只是幻覺,那水是沒有味道的。
她下意識地,舉起手就要去摳喉嚨催吐。
手腕被用力捏住,下巴被一雙大手按住。
陰陰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吐什么,一口水而已,謝太太反應何必這么大。”
林情牽一抬眸,就對上了謝崇業那張陰森帶笑的臉。
她以前最多是覺得這個人可惡,但是卻從沒發現過,謝崇業竟然有這么鬼氣森森的一面。
非常地恐怖。
她咬牙,“你早就知道!”
“你也早就知道,不是嗎?”謝崇業大掌摩挲她的臉頰,“哄著我喝,沒料到會惹火上身嗎?”
林情牽干嘔了兩聲,試圖將那口水吐出來。
謝崇業卻干脆捂住她的嘴,“不要浪費了,據說是國外剛流行起來的,貴得很——不會太猛烈,也不會讓人難受。”
他抬眼看了下墻上的時鐘,默數著起效的時間,喃喃地,“其實之前心理醫生就建議過,可以借助一些外力,抵消你的抗拒心,比如喝點酒,在微醺狀態——不過我最近在想,如果一個人的心理疾病是針對性的,比如說,你可以正常地跟你喜歡的人接觸,而借此排斥和你不喜歡的人接觸,那你所謂的疾病,是不是更多的,只是你逃避的借口?”
林情牽恨恨瞪著他,他雙手如枷鎖,牢牢控制她。
差不多了,謝崇業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熱,同樣的,他也看見了林情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滲出。
抬手,溫熱的指腹幫她擦了擦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