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代……這也是銀甲女子第一次用如此稱呼，大概算是真正的認可了他，

她的話，也像是是前輩對晚輩的托付。

從那大殿里離開，季迭回頭看時，能看到的只剩下一個背影，

相比起之前，她身上銀甲已經不見，服飾，也換成了一種蠻荒時代的古老裙飾。

這或許是她私下的穿著，

她本來就是貌美的女子，相比之前，這樣的服飾，也更有一種額外的美感，

當然，季迭心里不會有漣漪那些情緒，只是莫名有種復雜，好像，無形之間，對方為自己做了很多，讓他有種虧欠之感。

這種感覺很奇怪，

可他就是短時間無法抹去，也低頭看著手里的香火人偶，

“可重創仙尊初期……”

這絕對算是最為珍貴的禮物了。里面潛藏著莫大的力量。恐怕，萬古勢力也很難拿出來。

而這會時間，五代蠻神也在附近，

如今這些前輩，即將散道，

季迭也不知道說什么，可很久之后也壓下了心中情緒，走向了對方，

五代蠻神相比下來就沒要分別的愁緒了，

“年輕人放手去做就好。這個香火小人你也要收好，四代前輩，無論生前還是生后，一生確實無愧蠻族，可惜，我已經‘油盡燈枯’……不然這樣的事，應該是我去做的，我是最弱的，希望總該留給前輩們。”

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何讓季迭聯想起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雖然他修為不到那一個境界，可也還是能夠聽懂一些暗示，

“前輩……能否明示。”

“等你將來到一定的境界，應會明白，四代前輩她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可惜，五代蠻神就這一件事，并沒有說太多，

“行了，都是男人，別那么矯情，我就不和你交代太多了，那道種火焰，我就留在那一處空間，若有朝一日，”

“你舍空之后，可慢慢吸收。”

既然他不想說，季迭確實沒辦法，只能抱了抱拳，

“如果我打的過前輩，一定……”

這說話說一半的性格，他是真不喜歡，如果不是打不過對方，非得讓他改改壞毛病。

“四代既然不說，那就說明她不想讓你知道，”

五代蠻神哈哈笑了笑，

季迭也換了話題，

“那幾位前輩究竟還能殘存多久？”

“離別只會徒增傷感罷了…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這件事，也只是一個小插曲，季迭沒問出什么，也沒真回去追問四代蠻神付出了什么，這個答案，他現在知道了也沒有意義，無法改變，他也選擇了繼續閉關。

而三位蠻神，殘存的時間，確實不久了，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只在十年一半都不到，季迭也突然睜開了眸子，

隱隱感覺，這一片空間，少了一些什么。

這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好像少了一些熟悉的氣息，

他也結束了這次閉關。

果然，

三代，四代，五代，三位蠻神，都已經如同消失了一般，或者，應該用散道來形容，更為準確……

“散道……”季迭出奇的沉默，嘆息，等他去了那處大殿，已經看不到了四代蠻神，只有一些涅火的傀儡還在，靜悄悄的，不知為何，他也想起了那位師尊，想起了蘇落，想起了二代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