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爺子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面容帶著一絲痛苦。
“爸爸~”
宋輝跪在病床前,雙目赤紅,早已是淚如雨下。
此刻的他既痛恨自己的無能,一手將偌大的宋家全都輸了出去。
以至于父親悲怒過度,突發腦出血,一病臥床,再沒清醒過來。
同時宋輝對舒家的恨意,也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他恨舒家,是他們落井下石,強取豪奪,應聲地從他們宋家搶走了船運公司,致使他們宋家直接破產。
若不是舒家,他們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的父親也就不會死。
“舒家!都是他們干的好事!”
恨意滔天的宋輝,對著宋老爺子的遺體,厲聲喊道:“爸爸,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宋家的老二、老三,同樣跪在宋老爺子的床前,全都悲愴不已。
只不過他們兩個,并沒有像他們大哥宋輝那樣接近失控。
最近一段時間,宋老二和宋老三的日子,過得也是極為艱難。
盡管在宋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倉庫公司和貨運公司,就已經從宋氏集團獨立出去了。
可是經過上次的壽宴之后,舒天奇便開始對他們兩個窮追猛打。
那些墻頭草一樣的公司,全都切斷了和他們的合作。
貨在不在宋老二的倉庫存,也不用宋老三的貨運公司運。
僅僅十幾天的時間,他們哥倆的業務量就沒了一大半。
“老大,老爺子沒了,宋家也沒了,我和老三的那點家底,全掏出來也不夠人家一個小指頭的......”宋老二說道。
“老二,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宋輝聞,赤紅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二弟。
以前老二和老三就對他掌托宋氏集團不滿,現如今父親走了,老二還說這樣的話,這讓宋輝很是憤怒。
“我沒什么意思,船運公司已經被你給折騰沒了,父親現在也走了,我現在什么想法都沒有了,等安頓好父親的后世,我就賣掉公司,搬到新嘉坡生活。”宋老二說道。
“父親才走,你就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父親的仇你就不報了嗎?咱們宋家的船運公司,就白白的便宜給舒家了?”宋輝大吼著質問著宋老二。
“老大,你別跟我吼,要說這里最對不起父親的,就是你和你的寶貝兒子宋耀祖!”
“舒家為什么好端端地開始針對咱們家?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兒子宋耀祖對舒雯做出那樣的事?”
“宋耀祖竟然給舒雯下毒,我也是有女兒的人,平心而論,如果有人敢給我女兒下毒,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滅了他!”
“舒家對咱們宋家下黑手,全是因為你兒子宋耀祖!”
“面對舒家的攻擊,父親把家里最后的底牌全都交給你了,你別以為我和老三什么都不知道,船運公司忽然多出幾千萬,你可別說不是父親給你的!”
“你拿了家里所有的資源,最后卻輸得一敗涂地,輸了船運公司,害得父親腦出血,說到底也是你無能。”
“鬧到現在這個樣子,全香江的人都知道我們和舒家作對,現在但凡能和舒家搭上業務的人,都不會再和我們合作了。”
“只要有舒家在一天,我們想在香江翻身?呵呵......”
宋老二自嘲似的冷笑了一聲。
“我不想最后拼得什么都不剩,我也有老婆孩子要養,我相信父親也怪不到我頭上。”
宋老二的話,句句直戳宋輝的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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