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紫焉委屈爭辯:“奴婢覺得李公公不在皇上的身邊,就想著能多替你分憂,看來奴婢是自作多情了,奴婢這就告退!”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柔弱模樣,盛安帝心頭就升起莫名的不安。
他下意識開口:“來都來了,朕在批閱奏折,你就站在旁邊乖巧研墨吧!”
施紫焉試探著說道:“皇上,奴婢瞧著你面上倦怠頗深,是不是最近沒睡好覺?”
盛安帝無奈嘆息,他能睡好才怪。
林怡琬昏迷不醒,皇后也身體不適,更別說他還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小兒子,他煩惱頗多,只覺得身心俱疲。
他晦澀開口:“朕現在睡覺都是奢侈!”
施紫焉立刻大著膽子搶過他手中的奏折:“皇上,你就算有再多的煩心事,終究也要顧念自己的身體,你是一國之君,萬一你累病了,誰來支撐這天下?”
盛安帝原本還氣惱她這般放肆,可是聽到她這句話,頓時就消散了火氣。
他淡聲道:“無礙的,朕還能撐得住!”
施紫焉的眼圈頓時就紅了,她擔憂說道:“皇上,奴婢心疼你,你哪怕睡一小會呢?”
盛安帝眼底閃過劇烈掙扎,片刻才點點頭:“好,聽你的,就睡一小會兒!”
話音落下,他又不解開口:“你的手不是被燙傷了嗎?如何還能給朕按摩?”
她瞇眼笑道:“奴婢的手早好了,宮里的燙傷藥好用著呢!”
她的手指霍然落到盛安帝的頭頂上,他片刻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待他睡沉,施紫焉悄然走了出去。
很快戰閻那邊就得到消息,有人在御花園涼亭那邊聽到了琴聲。
他匆匆趕到,就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逝,而她消失的方向,正是皇宮御書房。
他拿著琴快步追過去,恰好看到御書房內,盛安帝懵懂醒來。
他疑惑詢問:“戰閻,你抓到了撫琴兇徒?”
施紫焉連忙乖巧行禮:“奴婢拜見戰義候!”
戰閻沒有回答盛安帝的問話,反而眸光灼灼的盯著施紫焉:“你一直都在皇上身邊嗎?”
她驚愕的點點頭:“是啊,不知道戰義候為何會這樣詢問奴婢!”
戰閻開口:“剛剛本候在御花園發現了撫琴之人往這邊跑來,所以就懷疑她是不是藏身御書房!”
盛安帝不由得說道:“戰閻,你該不會以為朕會私藏兇徒吧?你太讓朕寒心了,琬琬也是朕的妹妹,她昏迷不醒,朕的擔心不比你少!”
戰閻啞聲爭辯:“皇上,微臣并沒有懷疑過你,只不過兇徒狡詐,微臣必須得抓到她!”
盛安帝攤手:“好,偌大的御書房,你隨便搜,除了朕跟紫焉,就再也沒有旁人!”
戰閻在御書房仔細搜查一遍,陡然將目光就落在了施紫焉的身上。
她穿著的大氅竟然沾染了一片花瓣,上面還帶著些許的露珠,顯然是剛剛從外面跑回來。
他不動聲色的詢問:“皇上,這位施姑娘跟你一直待在御書房嗎?”
盛安帝點點頭:“不錯,她的按摩技藝高超,朕讓她按頭的時候,就小睡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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