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疑片刻才從紙上寫下一個字:“能!”
紫兒也沒明目張膽的帶著他出去,畢竟他這張容貌也太顯眼了。
她拿出自己的一套錦裙,催促他趕緊換上。
再為他重新梳過頭發,頃刻間就變成一名十分美艷的女子。
紫兒抓住了他的胳膊,拖著他就快步往外走去。
兩人剛剛來到客棧門口,就看到幾名壯漢在打聽:“你們客棧有沒有來過扛著一個灰色布袋的人?她把我們附上的少公子給擄走了,我們正在搜尋他!”
客棧掌柜下意識看了紫兒一眼,卻被她面上的凌厲殺氣給直接嚇退。
他連連搖頭:“沒見過,你們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壯漢擰了擰眉心,轉頭就看到紫兒,他滿臉兇相的喝問:“你呢?可曾見過?”
紫兒鎮定自若的回答:“沒有,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出個主意,你既然要尋找你們少公子,就該找個畫像師將他的樣貌畫出來貼到外面去,那樣,應該會有很多人提供線索!”
壯漢面色沉了沉,他如何敢畫畫像?
畢竟那副樣貌,可真見不得人!
他沒再理會紫兒,迅速帶人又去了別處打聽。
紫兒大搖大擺的帶著那名男子離開客棧,直奔將軍府。
此時,將軍府書房氣氛凝滯駭人。
只見程銳面色難看的說道:“戰閻,你是覺得我女兒好欺負嗎?你做過了事情,竟然不敢承認,你明明都跟我女兒有了肌膚之親,事到如今,你還要否認?你身為男人,怎可如此不負責任?”
戰閻慵懶的躺在床榻上,那張英俊的容顏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之色。
沉默片刻,他就挑眉詢問程銳:“銳王,你親眼看到了我跟你的女兒做過什么嗎?”
程銳的面色頓時漲紅,他咬牙怒斥:“我是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她被方將軍救上來的時候,那滿身的痕跡騙不了人!”
他頓了頓又瞪向方清山:“你是不是也看到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謊要天打雷劈!”
方清山淡聲回答:“我是看到了她滿身青紫之色,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弄出來的!”
“你!”程銳氣的牙呲目裂。
戰閻慢悠悠開口:“程姑娘,到底是如何弄出來的?本候也十分好奇!”
程菲菲藏在袖子里面的拳頭陡然握緊,她以為在戰閻的面前,她能輕易的往他身上潑臟水。
可,事到臨頭她才發現,她有些下意識的畏懼。
之前在懸崖峭壁上被他狠狠抽了一個大巴掌,那火辣辣的疼,仿若已經透進了她的骨髓里面。
她深吸一口氣,淚眼婆娑的說道:“如果侯爺拒不相認,菲菲也不是個死纏爛打的性子,自此之后,你我就此別過,從此再不會有任何交集,可以嗎?”
她此時想的是,先全身而退。
待回到蠻夷,就能順利的生下孩子。
到時候,再靠著那個跟戰閻相似的孩子殺回盛朝,那樣,就由不得他不認了。
然而,戰閻卻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她。
他冷聲說道:“別說這似是而非的話,本候墜崖之前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你用臟藥謀害本候,本候碰都沒有碰你,就掉下了懸崖峭壁,哪里還能把你身上弄的青青紫紫?會不會是別人弄出來的,蓄意栽贓本候?”
程菲菲哪怕心虛,卻依舊強撐著怒斥:“戰閻,你怎能如何羞辱我?我怎么說也是蠻夷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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