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音沒再理會她,徑自將她帶去方老夫人面前。
方老夫人得悉過程,眸光冷冽的說道:“她是你的陪嫁嬤嬤,如今做出背主的惡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白巧音緩緩開口:“她是死奴,音兒掌握著她的生殺大權,未免將來再闖出禍端,并以儆效尤,兒媳要將她直接杖斃!”
奶嬤嬤先是震驚的瞪大眼睛,接著才聲嘶力竭的哭喊了起來:“少夫人,你不能這么無情,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啊,再說了,奴婢是你的奶嬤嬤,如果沒有我的奶水,你如何長這么大?你怎的這么狠心?”
白巧音怒聲打斷:“這如何就不算是大事了?你可知道,但凡琬琬得悉這個消息,就會引得她跟戰義候生出嫌隙,破壞了他們的夫妻感情,這后果你能承受的住嗎?”
奶嬤嬤跪爬到她的腳邊哀求:“少夫人,求你放過奴婢,奴婢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奴婢發誓!”
白巧音無動于衷,依舊命人將她拖走杖斃。
方老夫人提醒:“她的兒子是始作俑者,就讓賭坊追債,將他給關進大牢吧!”
“是!”白巧音連忙派人去安排。
然而此時,宮中也出現了變故。
就在戰閻前去查看秋氏一族的誅殺名冊的時候,表章庫突然莫名起了火。
他不及將名冊拿出,大火就已經竄上了屋頂。
及時趕來的盛安帝就在外面喊:“戰閻,你快出來,別管破名冊了,趕緊往外跑,可別燒死在里面,讓琬琬剛剛生出來的三個奶娃娃沒了爹!”
翻找名冊的戰閻忍不住心頭打了個突,他怎么就這么不愿意聽盛安帝說話呢?
只不過他說的倒也對,他犯不著為了名冊而讓自己的夫人年紀輕輕就喪夫。
終歸那名佛女還在手里,有她在,不難查出秋家到底還遺漏了誰。
他再沒遲疑,立刻就沖了出去。
幾乎是他剛剛跑到外面,整個表章庫就已經被燒塌了。
盛安帝心有余悸的拍拍他的肩膀:“戰閻,你是真不怕死啊!”
戰閻眸光灼灼的盯著他:“怎么我剛剛進了表章庫,就突然起火?還火勢燒的這么猛?”
盛安帝渾身僵住,知道戰閻前來查名冊的人不多,就他跟李德路。
能以這么快的速度布置出一場火災,除了李德路那廝有權限之外,誰還有本事?
難道是那狗東西背叛了自己?
想到這里,盛安帝就心如刀絞!
他怒聲大喊:“李德路,你給朕滾出來!”
李德路戰戰兢兢的跪爬到他的面前,額上冷汗不斷簌簌落下,他大聲哭嚎:“皇上,息怒啊,奴才冤枉!”
盛安帝一雙眼睛已經瞪的溜圓,差一點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戰閻活活燒死在面前。
他可是當朝頂梁柱,若是他有個什么不妥,他如何跟皇叔交代,如何跟琬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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