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淚水漣漣的開口:“臣女不知道岸上是如何說的,臣女落進水中神智不清,就看到戰義候游過來,他緊緊盯著臣女看了幾眼之后,掉頭就回去了,臣女惶恐,根本就不清楚他為何會這樣!”
戰閻眸光冷冽駭人,這對姐妹還真是能狡辯啊。
不過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給摘干凈了。
全都是別人的錯!
甚至還暗戳戳的向盛安帝暗示他看了葉凌落水之后的身體,這是要讓他負責?
呵呵,那就讓她下地獄吧!
戰閻霍地跪在地上道:“皇上,微臣受不得這樣的冤枉,微臣要削爵返鄉!”
德妃眼皮子陡然狂跳起來,戰閻他自請削爵?
那可真是太好了,但凡他離開朝堂,那豈不是更加方便我父親行事?
她迅速開口:“戰閻,你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想著要削爵,在你的眼里,把皇上給當成什么了?”
她頓了頓又看向盛安帝:“皇上,你不能由著他亂來,他用削爵威脅你,你就成全他!”
盛安帝毫不猶豫打斷:“住嘴,德妃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挑撥朕和戰義候之間的關系,你到底是何居心?”
德妃嚇得噗通跪在地上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覺得戰義候不該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要自請削爵,他可是一點虧都不吃,相反倒是我妹妹被他在水中看光,他必須要給個說法!”
盛安帝嘲諷說道:“德妃,你想讓戰閻娶了你妹妹?”
德妃重重點頭:“不錯,臣妾的妹妹是嶺南城有名的才女,她樣貌也很出挑,而且又心地善良,她跟戰義候是十分般配的!”
盛安帝不動聲色的開口:“可戰閻已經有夫人了,林怡琬并沒有犯下任何錯誤,你這不是明晃晃的讓朕為難嗎?”
德妃連忙解釋:“皇上不必為難,我這妹妹可以受些委屈,讓她做戰義候的側夫人就好!”
“嘭!”盛安帝直接將桌子上的茶碗狠狠砸在地上。
滿地的瓷器碎片頓時濺的到處都是,也嚇得德妃和葉凌同時打了個寒顫。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各自面上皆是惶恐之色。
盛安帝冷聲道:“朕倒是不知道,德妃這雙手已經這么長了,竟然還敢往臣子后宅里面伸了?”
德妃硬著頭皮說道:“皇上,這不是因為臣妾的妹妹突然落水,這才引出來的嗎?她在水里已經被戰義候看光了身體,這要是傳出去,她還如何婚嫁?”
盛安帝擺擺手:“不用婚嫁,你不是說她溫婉賢淑,德善兼備?正好洪山頂上缺個敲鐘人,就讓她去!”
德妃登時傻眼,洪山頂上去做敲鐘人?虧皇上想的出來。
那可是一個十分辛苦的差事,每天二十四時辰,每個時辰點上都要撞一遍鐘,周而復始,絕不能停歇。
尤為重要的是,整個洪山,全都是和尚。
葉凌去了洪山頂,這輩子都別想再下來。
她忙不迭懇求:“皇上,凌兒年紀尚小,她如何能做的敲鐘人這種苦行僧般的差事?求你趕緊收回成命!”
盛安帝凝眉盯著她:“德妃,你身為前貴女書院的院長,難道不知道歷屆的敲鐘人,都是德善兼備的貴女出任嗎?這對她來說是好事,甚至還是整個葉家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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