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訴的眼神充斥著驚恐之色,他甚至來不及把南宮玄渡帶走,腳踏虛空飛身暴退。腳下空間驟然崩碎坍塌數十丈,白訴耳畔風聲呼嘯,毫不猶豫的捏碎一枚流光閃爍的傳送卷軸!砰!!卷軸之力化作星星點點的空間傳送之力將白訴包裹在內。傳送陣芒的符文形成速度遠超尋常的卷軸,應是品階極高。龍侯瞬間震開自己的封印之力,仙元咆哮之下來不及和龍王打招呼就沖向南宮玄渡。腳踏玄妙罡步,一步便跨越了無盡距離。但是這罡步仿若蓄勢一般,龍侯的身體猶如陷在泥潭中般緩慢踏步。腰身擰轉,腳下空間如同布匹一般在龍侯腳下碾動出褶皺。嗡!!!!!騰龍金槍槍身銘文閃爍,槍身四周的空間泛起細微的漣漪疊浪。當龍侯轉身的一剎那,怒目咆哮。“騰龍·破天!!!”空間被瞬間撕成碎片,破碎的空間背后是漆黑的空間亂流,亂流瘋狂的侵蝕著現實空間邊緣。金色的熒光在裂縫邊緣亮起,刺耳的厲嘯聲使得神魂都在戰栗。長槍拖拽著赤金尾炎洞穿虛空朝著白訴爆射而去!!這一槍,足以瞬息滅殺真仙二重境的修士!!!溫故的速度極快,甚至還要超越了長槍的速度。冰冷的眸子之中滿是無法遏制的殺意。這八年來溫故為了尋找白訴的蹤跡,走遍了萬里山河,殺的虎妖不計其數。仇恨不斷的積壓在心底愈演愈烈。就像是隨時噴涌的火山一般。火山還未爆發之前就只能不斷的積蓄力量。此刻,便是爆發之時!!!刷!!!!空中濺射的血珠表面泛起漣漪。銀芒神紋還在蔓延。溫故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白訴身后丈許。“白狗!!”悠悠之聲好似深淵呼喚的低語在白訴耳畔響起。轟!!!!手中劍瞬斬三十二劍!!!碧綠劍光切割天地,繚亂狂砍籠罩白訴身旁十丈空間!!現實與虛無被勾連在一起,劍刃所過之處空間切口整齊光滑。白訴虎目金光閃爍,口中怒吼咆哮之下撐起強大的仙元屏障專于防守。然而溫故的劍……太過鋒利。眼皮還未及垂下,劍光已經瞬間破開了白訴的護體屏障。傳送卷軸的力量甚至都被切割開來。木系法則的極致便是生死。白訴雙臂格擋,劍刃入體輕而易舉的破開他的防御,切開道道血痕!!猙獰的傷口沒有半點鮮血流出,傷口灰白,一碰便化成了飛灰一般血肉泯滅。劍光閃過,就連那傳送卷軸的符文都逐漸變的黯淡無比。咚!!!爆鳴聲響起,一道金光從虛無中猛地射出!!長槍裹挾著恐怖的威勢在劍光閃爍的間隙洞穿白訴的肩膀!!噗呲!!長槍帶起一蓬血霧,白訴左肩兩指粗細的血窟窿驟然炸裂開來!!砰!!!旋轉的長槍猶如絞肉機一般直接攪爛了白訴半個肩膀。傷口撕裂,手臂和肩膀骨肉分離,碎肉夾雜著鮮血飛濺四方。長槍洞穿了白訴的肩膀之后去勢不減。一槍直接把那即將逃跑的莊磊身體撞成一蓬血霧碎肉,神魂俱隕!白訴沒精力去管莊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落在身旁,傳送卷軸的符文蔓延速度更快了幾分。白訴的肩膀火辣辣的疼,龍侯這一槍的力量極其恐怖。身后大一片空間都被這一槍瞬間洞穿。這一瞬間的痛楚甚至讓白訴沒有任何反應,痛覺傳來的時候白訴才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這痛楚卻不及白訴心中恐懼萬分之一。因為……溫故已然閃身來到了自己面前。碧綠耳墜微微蕩起,長鞭繞在脖頸之上,單手執劍的溫故眼神充斥著嗜血的殺意。砰!!!溫故被傳送卷軸的力量擋在三丈之外,仿佛一層無形的壁壘一般。再有半息,他便能離開此地回到飛云宮!!“溫故,今時不同往日了,你以為你能殺了我?!做夢吧你!!!”嗡!!!!空間之力彌漫虛空,傳送陣芒已然成型。溫故面若寒霜,一不發,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白訴。右手持劍橫于身前,劍脊貼著左手的手肘,蓄勢一劍猛地刺向白訴!!呲!!!劍刃青芒繚繞瞬間刺穿面前的銀芒屏障。雙手抵住劍刃,木系力量瘋狂的泯滅著傳送陣的力量。溫故眼神瘋狂的看著白訴。“你在我眼里,不過是一條狗罷了。”“我已站在你面前,竟還敢對我狂吠?”劍刃一寸一寸的深入其中,距離白訴眉心不過三寸。鋒銳的劍意近乎要將整個傳送陣撕裂開來。白訴瞳孔震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心神全被死亡的恐懼所占據。心臟狂跳不止,赦靈血種的力量瘋狂擠壓著白訴的心臟。似乎是察覺到了溫故的氣息,絲絲縷縷的血色光芒仿若要透體而出!!!雙手結印,白虎之魂咆哮之下恐怖的力量瞬間彌漫虛空。仙元咆哮,拼命的鎮壓著體內的赦靈之力。嗡!!!空間震裂,傳送陣芒光芒大盛!!噗呲!劍刃插進眉心的瞬間,白訴瞬間消失在原地!!!風聲呼嘯,溫故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的一不發。面前的空間還殘留著空間波動的余韻。龍侯此時正在解開捆住南宮玄渡的巨網,可任憑他如何努力,那巨網依舊在不斷地收縮著。刷!!!溫故閃身來到龍侯身側,抬手數劍連斬而出。砰咔咔咔!!!巨網碎裂一地,渾身扭曲的南宮玄渡被救了出來。溫故俯身伸手將白訴留在他體內的力量盡數磨滅。“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龍侯轉頭看向溫故,眼底閃過重逢的欣喜和復雜之色。“龍侯拜見龍王。”溫故擺了擺手,給南宮玄渡口中塞下一顆丹藥輕聲道。“都到仙界了,不用在意曾經的身份了。”龍侯的眼神有些復雜,探查了一番南宮玄渡的狀況略微松了一口氣,可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溫故微微挑眉,收劍看著他輕聲開口。“怎么了?”龍侯聲音低沉的開口道。“紅織……被他抓了,抽了生魂。”溫故斜眸看向龍侯嘴角微微上揚。左手一引,一枚拇指大小的血色種子的虛影出現在掌心。“看來……李觀棋早就和白訴碰過面了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