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劇烈的爆鳴聲不絕于耳,紅織口中低聲呢喃道。“還有兩息時間……”按照紅織的預估,白訴最少還要兩息時間才能將自己留下的力量剔除,恢復實力。然而下一息!!紅織身后空間悄無聲息的扭曲。噗嗤!!一只白虎爪子瞬間洞穿了紅織的后腰!!!鮮血飄灑,紅織右手食指撥動刀柄,長刀瞬間洞穿了自己的肋骨縫隙,斜上對著白訴的頭顱刺去!!白訴眼眸閃爍,左手猛地抓向刀刃。噗呲!!!!握刀的白訴右手猛地抽了出來!!!手里攥著一團血肉,脾臟被生生拽出!!紅織體內瞬間迸發出一股龐大的力量強行將白訴震退數十丈。身形一個踉蹌,持刀警惕的看向幾人。紅織臉色微白,體內經脈中殘存著白訴的力量在肆意破壞著她的經脈。紅織當機立斷猛地捏碎一枚傳送卷軸。可卷軸的波動卻沒有傳遞出去,隱入空間之后便沒有了動靜。“呵呵,別掙扎了紅織。”“你……跑不掉的!!”白訴眼眸之中滿是戾氣,這么大的一張保命符,他怎么可能就此放過呢?“全力出手!!擒住她!!”話音落下,其中一名真仙長老猛地拋出數張金色篆符。篆符幻化成一張百丈大小的金色巨網籠向紅織!紅織飛身暴退,左手捂著傷口臉色慘白面無血色。右手長刀揮刀之下殘影如幕!!!“天刀九式·流云!”霎時間刀光如云,縹緲不定,刀勢連綿不絕!!然而兩道身影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紅織的身側左右。紅織全身汗毛炸起,一股濃重的危機感瞬間襲來!!右手刀橫掃之下刀芒連綿不絕的爆發,那身穿飛云宮法袍的男人被瞬間震退。反倒是一道身影裹挾著恐怖的仙元威壓振翅疾馳,不退反進。“天王變·白虎!”轟!!!拳影彌漫,刀光對轟。咚!!!!紅織體內仙元運轉滯澀被白訴抓住機會,數拳落在身上!咻!!!轟轟轟!!!一道紅色殘影一閃而過,倒射而出的速度甚至連肉眼都捕捉不到。紅織那柔弱的身體一連撞碎的兩座山峰這才堪堪停下。紅織口吐鮮血,五臟六腑盡皆移位,嘔出的鮮血中還夾雜著諸多碎肉。咻!!!刺耳的破空聲響起,紅織立馬咽下喉嚨逆血揮刀……砰!!咔咔咔咔!!!“啊啊啊啊!!!!”紅織的手臂被瞬間扭成了麻花狀,森森白骨刺穿皮膚,碎骨黏在血肉之上。痛苦的嘶吼聲從口中傳來。“啊!咳……咳咳嘔……”白訴一只腳猛地碾斷紅織的右臂,虎爪大手抓著紅織的腦袋。提起紅織的身體猛地砸向山腹。砰!!轟隆!!!山峰震動,碎石滾落煙塵四起。紅織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口吐鮮血。僅僅只是一擊猛砸,就讓紅織鼻梁斷裂,下顎脫臼,滿臉是血。砰砰砰!!!接連不斷的撞擊讓紅織五官面目全非!就連意識都有些渙散。白訴一不發,眼神之中滿是戾氣。不斷重復著撞擊的動作。他此時所做的一切,仿佛不是為了徹底擊敗紅織。而是在宣泄著自己這么多年來所受到的屈辱和自卑!帝休灣里面他過得日子豬狗不如,和那些關在牢籠里的奴隸畜生沒什么兩樣。唯獨就是自己略微自由一點……剛好是那個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嶄露頭角的李觀棋。他的心臟里面至今都有李觀棋留存的力量在。每時每刻都像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利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所以他白訴才會不計一切手段的向上爬!!而紅織……曾經不過是一個需要仰望他的八將其一罷了。四王眼中,八將皆是螻蟻!!可就是這樣的一個螻蟻之輩,依舊比他如今拼命往上爬的家伙運氣還好一些。心里的嫉妒作祟,手中動作不斷的加重著。一道聲音從白訴身后不遠處傳來。“白長老,再繼續下去……她就死了。”白訴聞這才如夢驚醒,低頭看了一眼。紅織的頭皮被撕下一大半,一張冷艷的面容血肉模糊一片,半張臉都塌陷了下去。渾身癱軟的紅織被白訴抓在手里,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神冰冷。握拳砸斷了紅織的四肢,將紅織的佩刀收了起來,封印其丹田識海將其丟給身后之人。“把她儲物戒摘了,收拾一下回飛云宮。”南澤州南域,飛云宮那邊也很快得到了消息。飛云宮中一名老者坐在書房桌案后臉色陰沉。雙手攏袖靠在椅子上低聲呢喃道。“折算了三名頂級天仙供奉,就為了抓一個女人么?”“這白訴到底要做什么?”與此同時,原本在院子里閉目假寐的李觀棋突然驚醒。眉頭緊鎖起身左右張望,掌心凝聚出一團赤紅光團暗自呢喃道。“難道是我感知錯了?”“白訴的氣息怎么可能出現在這琉璃地?”要知道李觀棋他們乘坐云舟都用了接近一年的時間才從浮玉地跨越數地來到這兒。當年帝休灣的白訴才堪堪玄仙,怎么可能出現在這兒呢?時間匆匆一過,很快五斗獄的六宗大典就要提前舉行了。其余五大宗門盡皆齊聚五斗獄。五斗獄中最近熱鬧非凡,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無比的氛圍。這兩天秦剛和玉仙翁都聯系了李觀棋。簡短閑聊了一番兩個長輩也算是放下心來,臨了還不忘囑咐一句注意安全。這種被關心著的感覺讓李觀棋十分珍視。另外一座山峰的府邸之中,先前和潘潯一同出手的梁云此時正一臉驚懼的抿嘴站在一個青年身旁。青年雖然亦是劍眉星目,五官筆挺,可他卻面無表情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楊修嗤笑一聲,纖細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輕聲道。“你是說……五斗獄里面來了一個十分了不得的青年符師。”“對方打了你們三個廢物,還能和趙塵澤過招而不落下風?”梁云聽到青年的冷嘲熱諷卻不敢開口反駁什么。苦笑一聲。“楊師兄說的沒錯。”“而且……對方好像特別依賴篆符的數量,而且篆符品階都不高。”楊修搖了搖頭,不屑的冷笑一聲,捏碎手中茶杯。“趙塵澤如今都這么廢物了么?”“無名之輩也能踩著他上位。”說完,楊修雙手負后起身,嘴角微微上揚。“走,我去會會那什么顧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