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海峰聞臉色微變,連忙開口解釋道。“夏長老,您先別著急。”“我們這一路八個月的行程,歷經數次大戰搏殺,人員折損不少……”陶海峰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建峰抬手打斷道。“我不在乎你們路上都遭遇了什么。”“我只在意一萬兩千株赤伶荊棘,還有那株二階的精怪。”說完,老者淡漠的看了眾人一眼,轉身之際將陣幕打開。雙手負后朝著不遠處的樓閣方向走去,聲音平靜的開口道。“走吧,進去再談。”陶海峰的臉色變了又變,心底一沉頓時感覺有些不妙。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然而云舟剛剛飛進來,夏建峰便回頭看向云舟的方向沉聲道。“無關人等就別進了。”陶海峰一時間尷尬的當做沒聽到,他總不能把李觀棋他們丟在外面。“哈哈,是是是。”“這邊云舟上的都是我們自己人。”李觀棋等人默不作聲的跟在二者身后。目光則是四下打量著五斗獄的宗門。門下弟子偶爾能看到的都是精心打扮的,每個人的精氣神都非常不錯。而且宗門之中到處都隱約能夠感受到一股喜慶的氣氛。宗門境內到處都是張燈結彩,新建的樓閣木漆都還沒干透。“這是最近要有什么活動慶典嗎?”李觀棋有些疑惑的低聲呢喃。顧里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看來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這五斗獄應該是一座主修篆符一道的宗門!”前方背負雙手的夏建峰撫須而笑,轉頭對著陶海峰笑道。“你們陶家這幾個晚輩還挺有眼力的。”“沒錯,五斗獄最近與其他五宗剛好要進行每百年一次的符道大比。”“所以這次訂購的赤伶荊棘就是為此而定。”李觀棋并未放在心上,只當是五斗獄為了六宗大比的時候觀景好看一些,這才訂購了一萬多株赤伶荊棘。眾人來到一座樓閣大殿之中,夏建峰坐在主位上面低頭理了理法袍衣衫。下方只站著陶海峰和李觀棋。這讓夏建峰有些詫異,不知道這李觀棋是什么人,只當是陶家后輩。“呵,說說吧。”“我們訂購的一萬兩千株赤伶荊棘可是完好,夠數?”老者的語氣平靜,可說到最后那夠數二字的時候語氣明顯加重了不少。陶海峰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次為了以防萬一,陶家一共培育了一萬四千株赤伶荊棘。可之前的戰斗太激烈了,導致了戰斗中損毀了不少。陶海峰臉色微白,咽了咽口水,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如今統計,赤伶荊棘共計一萬一千九百六十四株。”這個數量非常尷尬,就差一點點就夠一萬兩千株了。而且赤伶荊棘算是半草木精怪,并不能被儲物戒存放。夏建峰頓時臉色一沉,眉頭緊鎖抬頭看向陶海峰寒聲道。“一萬一千多?”“這……數量不夠啊。”陶海峰自知理虧,臉色有些不太自然。老者眼底閃過一抹精芒,手指輕輕敲打著桌案。“交貨的時間雖然提前了,可是這貨物數量不對……”“呵呵,小陶,你讓我很難辦啊……”“契約里面說的可不是這樣,這樣的話我很難給你結清貨款啊。”一邊說著,老者還一邊有意無意的瞥向陶海峰,端起茶杯假模假樣的喝了一口。陶海峰心中有點惱火,眼前這老家伙明顯是想壓價!咬了咬牙,陶海峰又看了一眼李觀棋,嘆了口氣。“陶家愿意按照契約條款中,按比例減少報酬。”原本陶海峰可以用那一株二階的赤伶荊棘當做籌碼談判的。可是為了李觀棋,陶家只能讓出此行近一成的利潤。夏建峰見自己的打壓成功了,放下茶盞緩緩笑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嘛,對吧小陶。”陶海峰知道老者要說什么。“抱歉啊夏長老,那一株二階的赤伶荊棘已經被李小友拿走了。”“況且……夏長老都要按照契約辦了,那就按照契約內容走吧。”“損失了多少赤伶荊棘,按照三倍賠付。”“至于二階的赤伶荊棘,本來就是意外變異的,不算在契約之內。”夏建峰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雙手攏袖坐在主位之上,眼神銳利的盯著陶海峰。“陶海峰。”“你是不是沒搞懂狀況?”“那一萬兩千株赤伶荊棘全是我們五斗獄訂購的。”“就算是發生變異成為了二階精怪,那也是歸屬我們五斗獄的!”話音落下,夏建峰下巴微微揚起。“呵,原本我還想著,只要你將那株赤伶荊棘交給我,我就去替你們說說好話將這次的酬勞全額給你。”“畢竟你們提前了幾個月的時間送到。”“你覺得呢?”說話的時候夏建峰依舊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他覺得自己足以拿捏陶海峰一個小小陶家人。畢竟自己的讓步在陶家看來就是大恩大德。陶家一定會感恩戴德的答應這個條件。然而令夏建峰沒有想到的是,陶海峰搖了搖頭,依舊堅定地的說道。“陶家,認賠。”夏建峰聞臉色逐漸冷了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不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了?”嗡!!!老者的身上迸發出一股十分強大的真仙威壓,恐怖的氣息壓得陶海峰臉色一變。“那株赤伶荊棘,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話音落下,李觀棋輕輕抬手勾了勾手指。可怕的威壓瞬間煙消云散,消失的無影無蹤。李觀棋上前一步,目光平靜的開口道。“那株赤伶荊棘被我已經拿走了,有問題就跟我說吧。”老者眼神一凜,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他真仙二重境的威壓,在對方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擊。對方的氣息深沉如淵,自己探查的氣息根本探不到對方的根底!!“你是誰?”李觀棋輕聲道。“大夏劍宗,李從心。”老者眉頭一挑,大夏劍宗……“大夏劍宗不是在洪之大陸么?”“怎么會說是跟著從琉璃地過來的?”心中念頭急轉,面前李觀棋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輕聲道。“那株赤伶荊棘的變異與我有關,我只要這一株,多少錢你們五斗獄開價便是了。”“只是一株赤伶荊棘而已,不影響歸宗慶典儀式。”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