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威壓肆無忌憚的釋放開來!!劍氣縱橫虛空,葉玄的胸膛止不住的劇烈起伏著,粗重的呼吸聲在殿中回蕩。男人滿是血絲的雙眸之中閃爍著冰冷之色。“玄兒……事情還不明朗,你切莫心急動怒。”葉玄猛地回頭,雙眸怒視著老嫗寒聲道。“這么多年……”“冷慶澤就像是一個吸血螞蟥一樣呆在宗門之中。”“礙于母親您血親的身份,這么多年他惹了禍,我一次次的給他擦屁股。”“他就是一灘爛泥!爛泥!!爛泥是扶不上墻的!!您還不明白么?”“怒?如果冰心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說到這,葉玄的聲音逐漸變得平靜。可是這種平靜卻讓人清晰的感覺到不寒而栗的冰冷殺意。“我絕對……親手殺了他!”老嫗聞頓時臉色劇變,身形一個踉蹌的坐在椅子上。葉玄對著李觀棋微微頷首,眼神有些歉意。仿佛被外人看到了自已的家丑一樣,難免有些窘迫。李觀棋面色如常,并沒有什么異樣的目光和表情。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自揭傷疤。他既然知道了幾個人的關系,也不好多什么。很快,九龍仙門在聽到葉玄的聲音之后,氣氛都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畢竟葉玄離開九龍仙門這么長時間了,宗門就像丟失了主心骨一般。這段時間宗門上下所有事情幾乎都是宗主的舅舅冷慶澤在處理。可冷慶澤這個人很難服眾,實在是平日里做過太多讓人失望的事情了。很快,一個相貌和葉玄有著兩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個子不高,身材勻稱有點小肚子,皮膚略黑,鼻梁高挺,五官算得上端正。一襲紅黃相間的絲綢法袍卻讓李觀棋微微皺眉。男人腰間帶著兩塊價值不菲的法器玉佩,走路有點外八字,可是卻在進殿之前收斂了一些。最讓李觀棋在意的是對方的眼神。冷慶澤在剛進殿的一瞬間就將目光都放在了葉玄的母親身上。隨后臉上堆笑的看向葉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的開口道。“姐…”“玄兒回來了?怎么也沒提前說一聲。”“聽說第七域里面有不少仙界功法秘籍,玄兒有沒有帶回來一些給舅舅看看?”最后冷慶澤的目光才放在李觀棋的身上,笑著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這里畢竟是九龍仙門,他冷慶澤還沒有把李觀棋一個毛頭小子放在眼里。在修真界里面,長幼尊卑的概念十分嚴重。或許只有一些真正的強者才會尊重強者,像冷慶澤這種混宗門勢力的人眼中,李觀棋的實力固然強大。但他說起來葉玄也是他的前輩,自已又是葉玄的舅舅,自然不會表現得太過卑微。冷慶澤抬頭看了一眼王座主位上面若冰霜的葉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坐在老嫗的身旁皺眉傳音道:“姐,這是……怎么了?”“玄兒回來也是因為冰心的事兒么?怎么冷著一張臉啊?”然而身旁的老嫗卻一如往常,只是眼神瞥向男人微微搖頭,同樣沒有任何聲音傳來。端著茶杯的李觀棋冷冷一笑,對于二人在自已眼皮子底下傳音的空間波動盡皆打散!甚至就連傳音的冷慶澤,根本沒有發現是李觀棋出手。葉玄此時就坐在王座之上冷眼旁觀,對于男人的傳音自然也是聽的一清二楚。一個靠九龍仙門資源堆積出來合體境的廢物,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個合體境初期。這輩子恐怕也就停留在這個境界了。當年突破合體境的時候,他葉玄舔著老臉去親皇城求了幾個高級陣盤回來。而只有合體境初期的冷慶澤自然不是個傻子。李觀棋雙眼虛瞇,對方這個時候傳音的話語自然知道逃不過他們倆人的耳朵。但他還是說了。對方一共說了兩句話,一方面是在敲打葉玄自已和他母親的關系。另外一方面則是裝無辜,將自已從葉冰心的事情里面摘出來。葉玄的殺意在暗中涌蕩,憤怒的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冷慶澤的身上!!而李觀棋在這個時候則是選擇了沉默。這會畢竟算是九龍仙門里面的家事。吱嘎,砰!!大殿的大門砰的一聲轟然關閉。李觀棋瞥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心中暗嘆一聲。看來葉玄已經動了殺心了……穩如山岳的李觀棋端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眼神不經意的掃過葉玄。在他的感知中,葉玄并沒有什么異樣。從顧里留在他身上的篆符波動來看,葉玄一直在瘋狂趕路,一路上并沒有片刻的停留。也就是說……他一路上并沒有碰到其他人!這一點也讓李觀棋有些意外。如果對方是沖著自已來的,或許只有和自已親近的葉玄能夠讓自已放松警惕。在最不容易被察覺的瞬間對他暴起出手,或許還有機會重傷他。在他的預想中,如果自已是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一定會猜到葉玄無論如何也會出現在九龍仙門里面。葉玄,女兒奴的本性不少人都知道。葉冰心對于葉玄來說有多重要自然不用多說。從始至終他都沒聽說過葉玄道侶的事情,看來葉冰心的母親也早就過世了。所以葉玄才會如此珍視葉冰心。如果用葉冰心來要挾葉玄,動用特殊的秘法讓他實力暴增。最后在自已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暴起對自已出手,或許還真有可能重傷他。但是從葉玄離開第七域開始,自已就一直在監視著他。見面之后也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之處。李觀棋眉頭微皺,心中暗自呢喃道。“難道說……對方的目標真的只是葉冰心?”“區區一個合體境的女修,即便是拿來當做爐鼎也不至于大費周章非要抓葉冰心啊!”“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心里面一邊想著這些,李觀棋的目光一邊不自覺的看向身前的冷慶澤,以及臺上的葉玄。然而就在這時,臺上的葉玄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中突然響起!“冷慶澤,你是在找死么?”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