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乞,尋找銀紋眼是一個錯誤的思路。”
程乞知道,‘他’聽見了。
但災難的來臨,也預示著自已即將退出夢洞,他必須立刻返回原位,所以他借住回擺的纜繩,身軀再次劃過一道弧線,返回了船樓的后側。
此時的程乞也終于明白,那個既是曾經認知中的‘未來的自已’,為何沒有透露更多線索。
嗡——!
程乞的身軀在空中翻滾。
像是穿梭了兩個世界之間的橋梁。
這第一次,他順勢的倒在了牢房的地面上,完全放松身體和精神,呈大字型躺在了地面上,就像是從噩夢中醒來一樣,那種萬蟲撕咬的痛苦很快就消散了。
程乞喘息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靳叔,我漸漸理清了一些思路...”
“其實每一次進入碎夢都是有意義的...”
“它讓我以最直觀的視角,收集到了很多珍貴的信息...”
“我想出了一個計劃...”
“靳叔你在聽嗎?”
“靳叔?”
程乞的眼睛眨了眨,從地面上坐起身來,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石頭牢房內,還剩下最后的五名碎夢人。
而石頭牢房外,則空無一人。
這一是半地下的走廊,走廊上半部分突出地表,陽光從石頭柵欄中照入,在地面上形成如梯子一般的斑駁陽光。
走廊是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照入的陽光,一半陰影,一半明亮。
“靳叔?”
“坎佐?”
“坎佑?”
程乞站在走廊中,黑白交界的地方,看著狹長而空曠的走廊,他的呼喊聲形成陣陣的回音,無人應答。
程乞沿著走廊,來到地上廣場,仍然沒有見到三戰神的影子。
陣陣微風中,他的頭發和襤褸的披風微微飄動。
程乞轉頭看向遠方的三戰神雕像。
坎佑的雕塑與地面的夾角不足30度,馬上就要完全撲倒。
坎佐的左右兩條手臂之前就已經崩塌摔碎,而現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它頭顱也掉了,摔成了三瓣,滾落在遠處。
而戰神靳羅斯特的雕塑,缺了一條手臂的同時,胸膛最寬的裂痕恐怕已經接近半米,感覺只需要用錘子敲擊一下,它將會完全崩碎。
他們去哪了?
線索還沒有找到,訓練也沒有完成。
按道理,他們不可能丟下我。
程乞看著空曠的廣場,感覺白光很亮,四周太安靜,也太干凈,有種不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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