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清了清嗓子,拿出薛棠給她的土地使用證和房產證。
據說這是今年薛棠和許清風去補辦的。
“你們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這宅子是誰的。>br>當年的事情咱們不好細究,但房子是有主的,不可能再讓你們這么住下去。”
“你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啊,我還說是我的,畢竟當年都分給我們住了!”
唐菀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一個熟面孔,這人赫然是醫院里說呂琳丑的那婦人的男人朱鵬。
看來他們一家子住這里。
有他帶頭,其余人更是通仇敵愾,“是啊,我們一直住這的,憑什么搬走?”
“你們要是不服,去找當年將房子分給我們住的人啊!”
“你說破嘴,反正我們不搬!”
“……”
這里的人,有少部分是從鄉下來的,好不容易進了工廠工作。
如果搬出去就沒地方住,比如朱鵬一大家子。
薛棠看他們惡聲惡氣的,頓時有些害怕,她輕輕拉了拉唐菀的袖子。
“菀菀……”
“你們這哪里是要我們搬走,你們這是要老婆子的命啊!”
朱鵬的母親朱老婆子索性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
那就能一個聞者落淚啊,可憐凄慘的好像唐菀她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有她開頭,其余幾個老婆子和小孩也鬧哄哄的哭鬧著。
簡直吵得人耳膜疼。
許清風和薛棠對視一眼,剛要說什么,便看見唐菀幽幽的從布袋子里掏出一把菜刀。
甚至還掏出了一塊磨刀石。
她就那么蹲在地上磨刀,磨的嚯嚯響。
“我老師和師母兩個人現在也沒有地方住,他們一大把年紀了。
餓死冷死也活不下去,我是看不下去的,索性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要是愿意離開的呢,過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不愿意離開的,我就去找街道辦的算一算讓你們白住的這半年該怎么算房租和水電。”
大概是沒見到這么兇猛的,眾人被唐菀這手操作弄懵了。
偏偏唐菀還在自顧自的說:“我可沒我老師和師母這么有耐心。”
“菀菀……”
薛棠沒想到唐菀這么虎,有些擔心她,卻被許清風一把拉住。
“既然決定讓菀菀來處理,咱們就別插手,要相信她。”
大不了關鍵時刻他也上去幫忙,總不能讓這些人欺負她。
“你嚇唬誰呢,你不怕死,我們這些窮人更不怕死!”
朱鵬以為唐菀就是嚇唬他們,他扭頭對身后的眾人說:
“我認識這女的,她是醫院的大夫,l面的很,哪里敢讓出這么出格的事情!”
“你一個大夫生活的這么好,為啥還和我們普通人過不去?”
“是啊,我們幾代人都住這里,搬出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太狠心了!”
“……”
眾人信了朱鵬的話,以為唐菀不敢,她嘖了一聲,繼續磨刀。
“你們不信啊,大可以來試試,我知道怎么砍不死人,又讓人痛苦的。
就和你們說的一樣,大不了賠錢嘛。”
“臭娘們!你不給我們活路,老子弄死你!”
朱鵬氣呼呼的拿起一塊磚頭朝著唐菀沖過去,顯然打算下黑手。
不過唐菀一點也不怕,在眾人驚呼和許清風夫妻倆擔憂的眸光中。
唐菀一腳踢飛朱鵬手里的板磚,菜刀落在了朱鵬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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