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景嘴沒停過,喝的是唐菀釀造的葡萄酒,唇齒留香。
"好喝。"
"我親手釀的。"
唐菀彎眸淺笑,"你喜歡喝的話,明年院里結了葡萄我再給你釀造一些。"
"菀菀手巧的呢。"
王大妮心說唐家能養出這樣能干的姑娘,肯定家庭氛圍不錯。
陸懷景回來了,這一大桌子菜看著多,很快就被他消滅掉了。
看著他瘦削的下巴,王大妮有些心疼,到底識趣的給他們夫妻倆留了溫存的時間。
她快速收拾完廚房,洗漱完就回了自已房間。
唐菀洗漱完等在屋里,今夜她沒寫文章,只坐在床上看書。
等陸懷景回來時,她差點倚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門輕輕一響,她盯著陸懷景尷尬的表情,"過來。"
"媳婦,我真沒多大的事。"
陸懷景試圖蒙混過關,但唐菀板著臉,"你是想打地鋪嗎"
"媳婦。"
陸懷景輕嘆了口氣,緩慢挪步到唐菀面前,對上她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這才緩緩撈開袖子。
好家伙!
都纏上繃帶了,還說是小傷。
"我看看。"
唐菀繃著臉一點點解開他手臂上的白色繃帶,露出里面深可見骨的彈口。
若是再深一些,整個手臂都不能要了。
饒是如此,近期他這手臂還是使不上力氣的。
對上唐菀黑沉的臉,陸懷景試圖解釋,"媳婦,這次受傷的不止我一個。
對方太兇狠,還有不少戰友都犧牲了,我……"
"陸懷景,我知道。"
唐菀沒忍住掉了眼淚,光是看著就知道有多疼。
前世生長在紅旗下的她從未想過這些,因為這些離她有些遙遠。
直到嫁給他,瞧著他身上無數留下的疤痕,她才知道這些負重前行的人多么艱難。
"媳婦,你別哭。"
陸懷景用完好的左手給她擦著眼淚,"以后我會好好保護自已的。"
"傻子!"
唐菀聲音帶著鼻音,她不是怪他,只是心疼而已。
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醫療箱,剛才趁著他洗澡,唐菀就去找了自已制的藥粉。
她的手藝不差,所以她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我祖父是中醫世家,曾經還有先輩是宮里的太醫。"
"我還真不知道。"
陸懷景以為他媳婦只是懂些藥理,岳父家只是普通的中醫世家。
原來她媳婦娘家曾經那么厲害啊。
"我爺爺當年可是軍區有名的軍醫。"
唐菀輕柔的替陸懷景處理著傷口,"醫院帶回來的那些藥別用了。
用我做的吧,早就知道你可能會受傷,上次鄧偉成受傷以后我就去山里采了不少藥。"
唐菀輕輕給他吹了吹,重新給他的傷口包扎好。
看她認真的模樣,陸懷景感覺胸腔里的心瘋狂的跳躍著。
她認真起來的樣子,特別迷人。
"手臂上留疤不好看,回頭我給你配些去疤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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