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冤有頭債有主,以前是許沉惹我,現在人家沒惹我沒欺負我。”
戴放暗自笑了笑。
都搶她生意了,還沒欺負,果然對別人就是要比對許沉寬容。
所以在戴放聽來,她這話的意思,就是也不排斥從頭再來。
以前圓不了的一筆,從頭開始畫也就能閉環了。
“他從方藍區辭職了。”藍婪道:“如果他沒辭職,我也可以不動他,但既然辭職了,那就是純純的競爭對手,不可能任由他發展。”
“想好怎么對付了?”戴放今天就是過來陪她說話了,她想說什么,他就陪著提什么。
藍婪搖頭。
“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什么都不記得。”
戴放剛遞到嘴邊的果汁頓了一下,下一秒才慢慢抿了一口。
“在你看起來,他像是裝的?”
藍婪對許沉的了解一定是最深的,可能比她自己以為的還要深,難道能看出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
不過,藍婪又搖頭,“那倒沒有。”
她自我揶揄了一下,“我這不是擔心么,萬一折磨人家折磨到一半,他突然都想起來了,到時候估計能把我弄死。”
戴放勾唇,“也是。”
那段時間,別人看起來可能不明顯,但戴放看來,藍婪明顯跟之前那一年多不一樣了。
她現在每天都很忙,但是從來沒見疲憊的樣子,甚至一天比一天神采奕奕,越忙她似乎越充實。
戴放是欣慰的。
她不是個戀愛腦,萬事以理智為主,但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多喜歡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