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后,她連忙鎖死車門,盡快啟動引擎。
一路上沈硯舟不說話,許輕宜也找不到話題,只能偶爾看他一眼,可能被她看煩了,他干脆閉了眼假寐。
許輕宜開得很慢,到海濱的時候,沈硯舟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接聽,“喂。”
對面的人兢兢業業的聲音:“測了兩遍雅源整個小區,一單元和周邊著重看了,沒有發現新增私設的攝像頭,您放心。”
“嗯。”沈硯舟低低的嗓音,“辛苦。”
然后掛了。
許輕宜也聽不見對面說什么,只覺得他現在跟別人說話很溫柔,對她就不是那么回事。
車子停在樓下,雨還是淅淅瀝瀝的飄著,許輕宜快速下車過去給他打車。
可能她現在的表現討好得過于明顯,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才伸出腳落地。
許輕宜高估了自己,她撐的傘要想高過他頭頂有點兒費勁。
于是沈硯舟一不發,直接越過她進了樓里。
她小跑著在電梯口追上他,一塊兒上樓。
下電梯后,許輕宜也不太有勇氣繼續纏著他,想著明天再說,她自顧往右走。
結果沈硯舟叫住她:“傘。”
她手心緊了緊,剛剛就是故意不給他的,之后還有個還傘的理由可以找他,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機會都不給?
許輕宜第一次這么纏人到這個地步,說實話,自己都有點看不起。
她終于朝他走過去,但是沒有立刻把傘遞過去。
而是抬頭看了他,“我想通了,其實這樣也好。”
她要是繼續纏著他,繼續和好,等于對沈聿橋助紂為虐,最后只會傷他更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