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握他的手,拍了拍,“你爸和你哥也不是打心眼里真的恨你,他們只是覺得湘茵為了救你才走的,對湘茵的愛一下子無以存放,用了錯誤的方式表達對妻子、對母親的感情。”
沈硯舟坐在床邊,回握老太太的手,看起來很無所謂。
“我知道,所以這些年不是什么都沒爭么。”
老太太心疼他,“你放心,等我百年,怎么也給你留些東西。”
大家族的穩定,總有人是處在犧牲位置上的。
沈硯舟勾唇,“那不用,您別又給我拉仇恨,我現在不缺吃喝,還挺舒服的。”
老太太瞪他一眼,“你現在是每個月有固定零花錢,等我走了,萬一他們欺負你,把你零花錢停了怎么辦?”
行吧,沈硯舟不爭了。
“今晚上我陪您。”他說著往門口走,“給店里員工打個電話囑咐點事。”
實際上他給許輕宜打過去的。
許輕宜看時間,都已經過了晚飯的點兒,所以她嘴邊吃了點兒。
“回來了?”她接通后順口問了句。
沈硯舟靠在走廊,猛一聽這一句話,就有一種想回海濱的沖動。
“還沒。”他低著聲,“今晚不過去了,明早七點估計能到。”
然后聽到她在那邊“嘖”了一聲,“今早才稍微硬的好看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明早可能蔫了哦。”
沈硯舟嘴角在不自覺的往上彎。
“那你要不要明早挑最狠的那套試試?”略低著頭,嘴角勾著弧度,聲音越發低了。
“想得美!”許輕宜哼了一聲。
“今天去復查了么?”沈硯舟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