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他伸手過去壓住安全扣,抬眸看著她。
兩個人就那么僵持著,好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許輕宜啟動車子。
那一路,沈硯舟怕她情緒波動,也沒敢打擾她。
回到海濱,許輕宜忘了他在車上,到汽修廠的時候她沒停車,干脆就直接開回雅源了。
沈硯舟依舊跟著她下車、上電梯。
最后把她擋在大門口不讓進。
“什么意思?”許輕宜諷刺的看著他。
她看了看時間,“一會兒就要有人過來找我了,動靜會比較大,勸沈先生沒事別待家里。否則,只能聽完憋著,病情恐怕要加重呢。”
沈硯舟聽出來在挖苦他了。
他倒無所謂,反而理直氣壯,“你也聽到了,所以我沒騙過你。”
許輕宜笑。
“那真是替你遺憾,你已經被替代了。”
她第一次嘗到那種類似被人甩的感覺。
要和不要,寧愿永遠是她掌握主動權,雖然這多少有點欺負人,但她不想難受。
“被什么替代?”
沈硯舟低眉看著她的眼睛,“片子嗎?”
那晚的動靜確實大,不過后面蹦出來兩個日語,不可能是她。
許輕宜被戳穿,面不改色。
“對啊,寧愿看片都不要你,我不是垃圾,你想起來就撿。”
保不齊下次他還敢這樣。
她前一天把姿態放那么低,他都能做出分開的決定,憑什么他反悔,她就立馬答應?
許輕宜把他推到一邊,按了指紋。
手上出汗,沒打開,擦了擦手指又按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