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寶貴的五天時間,我是這樣安排的。,k-a·n¢s`h¨u`l¢a!o\c¨o\在島城停留三天,陪伴姚雪和寶寶的同時,順便將公司里的事安排一下。余后的兩天回老家,見見爸媽的同時,其他的都陪秦紅菱。暑假已經開始了,各個學府都進入了漫長的假期時間,秦紅菱也帶著小方正從余杭返回了丹縣老家。因為我那個不太光彩的個人作風新聞,給秦紅菱的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對于以后,秦紅菱也有點搖擺,不確定要不要接著回余杭教書。這些信息也是我昨晚通話的時候獲知的。第二天一早,我們幾人拖著醉醺醺的身子前往機場。七點鐘準時坐上飛機,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后,于十點鐘左右落地島城機場。看到姚閻的瞬間,阿慶和小川他們有點麻,估計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尊大佛竟然親自來接機了。別說他們,我也沒想到。昨晚通話的時候,姚閻隨口問了一句我的行程,得知我們明早回島城后,他隨口來了一句:明天禮拜天不怎么忙,我去接你吧!我能怎么說?愿意來就來吧,無所謂。“巖哥,你保重,我們先撤了。”小聲說了一句后,阿慶和小川等人假裝沒有看到姚閻,紛紛四散逃開。“真是榮幸,竟然能讓父母官大人親自來接機。”走到姚閻跟前,我笑著說了一句。“心情看上去不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旅游剛回來。+e¨z-暁說+蛧-追?罪-薪′彰+劫”穿著一身休閑便裝,還戴著一個墨鏡的姚閻淡淡開口,語氣里透著一絲揶揄。我笑容不變,“上飛機之前我也難受的,不過看到一個因火災被截肢并毀容,但是對生活依舊充滿信心的女生后,我瞬間就釋懷了。”“在這個世界上,總有比你處境更糟糕的人,與其自怨自艾,不如勇敢的去面對。我雖然很糟糕,但至少還活著,不是嗎?”姚閻哼了一聲,道,“放平心態和嘚瑟還是有區別的,我希望你不要搞混淆了。”說罷,姚閻轉身朝外面走去,我聳了一下肩,也跟在后面。“這件事只能這樣了”坐進車里后,姚閻說了一句。“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回道。又過了一會,姚閻接著說道,“如果是其他事情,我還能幫你搞一個保外就醫或者假釋的條件。但這件事的風險很大,有太多人在盯著你,搞不好反而會害了你。所以,你可能會在里面度過五分之四的刑期。”“我真的已經很知足了。”我再次重復了一遍。“你是知足了!可你就不想想雪兒她們娘倆?我告訴你,在里面好好配合改造!把能爭取到的減刑福利都爭取過來!能早一天出來就早一天出來,知道嗎?別整天吊兒郎當的!”面對姚閻的突然暴怒,我很是無語,大哥啊!我不過是在見面的時候笑了一下,這就吊兒郎當了?有減刑福利我會不爭取?雖然有些郁悶,但我也沒有反駁。`微?趣_小+稅~?無`錯?內+容?姚閻這個人就這樣,他可不管我是什么公司老總,背后站著什么大佬,卡里有多少錢之類的,在他心中,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妹夫。反正都是為我好,別說批評兩句,就算劈頭蓋臉罵我一頓,我也不會生他的氣。很快,車子就來到了小區樓下。“上去之后好好跟雪兒解釋,她要是難過了就哄哄她,你是爺們,別老是想著講道理!”我能感受的出來,姚閻對我有著不小的怒氣。我也知道這些怒氣從何而來,自然還是跟秦紅菱母子有關。事有輕重緩急,念在我即將入獄服刑的份上,他不會計較那么多,但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要不然也不會教育我一路了。當下我點點頭,“放心吧哥,我知道怎么做。”說著,我又嘴賤來了一句,“哥,都到家門口了,要不要上去坐坐”“坐你個頭啊坐!有時我真恨不得一槍崩了你!雪兒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攤上了你這么個”沒有聽完,我連忙奪路而逃。其實我的心情沒那么輕松,畢竟是坐牢。但我也沒有那么難過,畢竟只是坐牢。這么多年的人生起伏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是糟糕或者是順遂的生活狀態,都不要被外在的情緒影響到自己,要做一個由內而外散發從容的人。來到家門口,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摁了一下門鈴。很快,房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三十五六歲,面容姣好氣質頗佳的女人。只是短暫的錯愕,我就反應過來了。這應該就是林建精挑細選的保姆。看到我的瞬間,對方也錯愕了一下,不過她的反應也不慢,僅是兩秒而已,她立即就脫口說道,“您您就是何總吧?”我點了一下頭。對方沒有再說,連忙幫我找來一雙拖鞋,同時還悄悄的打量了我一眼,眼眸深處閃過一抹訝異。她肯定見過我的照片,要不然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了我。她估計沒想到我會這么年輕,因為我本人和照片的差別還挺大的。“雪兒呢?”換鞋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在陽臺呢!”對方恭敬回道。“手搟面會嗎?”對方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幫我下一碗,再煎一個蛋。”上車餃子下車面,雖然只是短暫的‘下車’,但我還是想吃碗面。說完,我就沒有再理會這位在我印象中同樣年輕的保姆,徑直朝著陽臺走去。一個月沒回來,自家陽臺變得我有點不認識了。原本這里是我的健身區域,擺放著很多健身器材,現在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小的兒童樂園,五顏六色的裝飾就不說了,隨處都是各種各樣的玩具。至于我的那些健身器材,都被集中放在了一個角落。此時姚雪坐在一個巴掌大的沙發上,兩條逆天的長腿以及白嫩的腳丫子搭在另一個迷你沙發上,她的的她還沒有畢業呢!兒子姚明浩被放在一個類似秋千的搖籃里,一個月不見,小家伙大了很多,也胖了很多,睡的很是香甜。姚雪看書很認真,直到我走到跟前,她才發現我的存在。然后,她放下書,站起身,扁著嘴,帶著難過又委屈的模樣朝我走來。再然后,將我緊緊抱住。怎么說呢?我寧愿她大聲質問我一番,然后再狠狠的抽我兩巴掌。那樣的話,我心里也好受一點。更重要的是,也能給我破罐子破摔的動力和勇氣。可她真沒有,得知新聞上的內容后,在電話里她就沒有怪我。此時看到了我,她也沒有怪我。姚雪的寬容和理解,更大的滋生了我對她的愧疚和自責,一時間,我滿腦子都是對不起三個字。當下我也緊緊的抱住了她,并在她耳邊輕聲致歉,“雪兒,對不起。”姚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一下頭。擁抱了好大一會我們才分開,我捧著她的臉,面色復雜道,“你干嘛不怪我?”而姚雪則用一段經典告訴了我答案,“世上每個人都是上帝咬過一口的蘋果,都是有缺陷的人。有的人缺陷比較大,是因為上帝特別喜歡他的芬芳”說著,姚雪又面露一絲幽怨,“再說了,我怪你又能怎么樣,能改變過去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