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富軍曾有過一面之緣,好像是在肥仔強的一次開業典禮上,經人介紹,我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富軍在大朗那邊是絕對的扛把子,勢力還是很牛逼的。我沒有想過富軍會親自來滘鎮拜訪我,但細細想來的話,好像也不奇怪。港城說大不大,但說小絕對不小。在港城的江湖里,撲騰的也就那么些人,四虎是位于第一梯隊的大佬,接下來就屬覃三江和富軍這樣的了。至于我,從地位上來說,也是和覃三江富軍同級別的人物,但我的產業還處于原始階段,加上‘獨立’時間較短,整體來說就比他們遜了一些。但從發展趨勢和未來潛力來說,將來的我不敢說能比肩四虎,但絕對比覃三江富軍這一類的強。我這不是王婆賣瓜,這是很多大佬都默認的事實。就以我目前的資源來說,如果真得到了京都神仙和葉家的支持,其產業規模超過四虎也只是時間問題。這樣一想的話,富家來拜訪我也就不足為奇了。而且我相信,他只是第一個來拜訪我的江湖大佬,但絕對不是最后一個。回到小河的時候,是下午的五點半,在雷哥的供堂里,我和富軍碰了面。富軍是那種典型的大哥形象,硬朗的身板,寸頭,身上紋龍畫虎,手上脖子上穿金戴銀。“軍哥,好久不見!”“巖哥,別來無恙!”寒暄的同時,我和富軍擁抱了一下,然后一邊抽煙,一邊暢聊到吃飯的時間。像這種飯局,就跟家里來了親戚的性質差不多。拿多少禮品是客人的心意,吃什么飯則是主家的誠意。本來小河也有兩家不錯的飯店,但我都沒有去,而是拉著富軍去了魚童的清瀾。雖說清瀾的名氣比食為天稍遜半籌,但我和魚童的關系擺在那,跟自家開的沒什么區別,隨時去隨時都可以入座。食為天的待遇雖然也差不了太多,但有時打電話太晚,也是會遇到客滿的情況。再說了,反正都要給錢,讓誰賺不是賺呢?我并沒有帶酒水,而是從清瀾直接拿的。剛開始拿了六瓶茅臺,哪知飯局還未過半就全部干掉了。富軍帶過來的兩個人,包括富軍,都是海量。這很正常,在道上混的,基本上都能喝。因為不能喝的都被篩選掉了,那樣的人也當不了大哥。然后,我讓大豹又去拿了六瓶。喝到一半的時候,魚童過來了。我們來的時候,她沒在滘鎮。我沒打算讓她回來活躍氣氛,沒想到她竟自己跑回來了。讓我稍感意外的是,魚童竟然還和富軍認識!好吧,是我少見多怪了,魚童的事業在港城可謂到處開花,而富軍也算有頭有臉的大佬,認識也在情理之中。魚童過來就是露個面,喝了一杯酒,說了幾句場面話后,又接著忙去了。等魚童走后,已經有七成醉的富軍擠眉弄眼的笑著問我,“巖哥,魚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富貴花,我看她和你的關系還不錯,你們是不是已經”說著,富軍做了一個非常形象的肢體動作。我臉有點紅,但并沒有醉,當下笑著回道,“軍哥,你都說了魚老板是人間富貴花,她那么高貴,哪能看上咱們這樣的鄉巴佬,沒有的事。”對于我的說辭,富軍貌似一點也沒有起疑,笑道,“那你再加把勁,要是能把她拿下,對你巖哥的事業絕對能有莫大的幫助。”我擺手一笑,“不聊這些,來,咱們再碰一個。”飯局快結束的時候,我接到了婁萬良的電話。說是有兩個朋友在食為天喝酒來著,問我有沒有時間過去露個臉。雖然婁萬良說的很含蓄,但我也隱隱猜到了,他的朋友估計也是港城紅道上的大佬。最起碼和他的級別差不多。之所以沒有點名道姓,是怕我婉拒,繼而傷了其他人的面子。這里面的道道我還是很清楚的。我還清楚,之所以喊我過去,無外乎還是因為我頭上的光環。像這種結交紅道人脈的飯局,我沒有理由不去。掛了電話之后,我便將情況和富軍說了一下。富軍很通情達理,當即表示他很能理解,讓我快去快回,還說要跟我比賽‘騎馬’來著。所謂的騎馬,嗯,就是一個形象的表達。事實上,就是拉幾個女孩一塊嗨皮,誰先繳械投降誰就輸的那種。在道上,一直都有這種陋習。去年去拜訪大頭柄的時候,他的頭號馬仔就和我一塊搞了這樣的比賽。不過我沒有參與,全程看著他輸出。在外人看來,這種比賽肯定是變態且低俗的,但在道上真是習以為常了,甚至還被當成了一種促進友誼的禮節。對于富軍的這個提議,我沒有附和也沒有拒絕,只是笑著說一定會早點回來。接著,和雷哥俯首低語了兩句后,我就走出了包廂。經過清瀾招待大廳的時候,耳后傳來一道呼喊的聲音,“方先生,等一下。”我扭頭一看,發現是清瀾的行政經理。來過這么多次了,我和這位經理也算熟人了。當下笑著問道,“李經理,有事?”李經理笑道,“方先生,我們魚總讓您等她一分鐘。”我皺了一下眉頭,然后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估計婁萬良也邀請魚童過去露面了。有個伴兒其實也好,而且還可以通過魚童了解那邊的信息。一念至此,我就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支煙都快抽完了,魚童才走過來。“老板娘,你不講誠信啊!說好的一分鐘,怎么還遲到了呢?”我一副混不吝的樣子,笑著說道。魚童沒有搭理我,先交代了李經理幾句,然后才沖我淡淡說道,“走吧,那邊還等著呢!”我咧了一下嘴,這女人可真會顛倒黑白,要不是為了等你,老子都快到地方了。搞得好像是我故意磨蹭不走一樣。不過我也沒有辯解,和女人講道理本就是愚蠢的行為。當下我聳了一下肩,和魚童一塊走出了清瀾。“我就不開車了,坐你的車行嗎?”我無所謂道,“當然可以,別說坐我的車,就算上我的床我也沒意見。”魚童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我,用一種霸氣的眼神看著我,道,“打嘴炮很威風嗎?就算我躺到了床上,你敢要我嗎?”我沒有說話。魚童也沒有再理我,幾步走到了我的寶馬車前。看到魚童后,準備開車門的小川愣了一下,然后扭頭看向我。在我點頭之后,他才連忙打開車門請魚童坐了進去。我也接著坐了進去。“巖哥,去哪?”“最近的一家酒店,我和老板娘有點私人業務要會談一下。”說著,我直接伸出手摟住了魚童的腰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