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疾手快,在獄警闖進來的前一秒,便將鋼筋抽了出來,并扔到了床底下。零`點¢看′書′!庚辛\罪+筷同時,又一道堪比殺豬的凄厲聲音再次響起。走在最前面的警員我認識,就是剛才對我進行盤問的小隊長。看到屁股上還留著一截床單的三角眼后,他的表情一時間難以用語來形容。接著,又一個表情威嚴的警員走了過來,并直接走到了小隊長前面。從這個舉動能看出來,他的級別肯定比小隊長高。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這個監區的區長陳天。陳天也看到了傷痕累累的三角眼,他的表情也很復雜。“怎么回事?”陳天看著我,壓著心頭的怒火問道。“跟祁明獄長匯報了嗎?我跟他解釋就好了。”雖然陳天已經是個大人物了,但我還是有不吊他的資本。“你”陳天似是沒想到我這么囂張,竟然連他的面子都不給。“方總,我希望你能認清一個事實,這里是監獄,不是外面的花花世界!”陳天若有如無的敲打了我一句。“我知道,所以我才親自過來了一趟。要不然,就他們這種阿貓阿狗,平日里我都不會多看一眼。”我淡淡說道,表情談不上囂張,但絕對不低調。怎么說呢?有時候太低調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卡+卡·曉?稅¢徃!埂_辛¢罪¢全-聽說這個人很牛逼,和親眼見到這個人牛逼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只會好奇,而后者才會敬畏。我要在這里寸步不離的生活數年時間,頭上的那點好奇光環早晚會被時間消磨殆盡,到時肯定會有不長眼的阿貓阿狗向我發起挑釁。也就是說,我立威的拳頭早晚也得打出來。既然如此,就趁著這次給小浩報仇的機會打出來好了,也讓我的這些‘同僚們’和‘陳天們’徹底明白一個道理,我并不是什么徒有虛名的繡花枕頭!要不然我也不會采取這么激進的方法。見我囂張不減,陳天一時還真不知怎么辦才好。換作其他犯人,他自然不會廢話,敢和他頂罪,先摁著揍一頓,然后關小黑屋半個月,多牛氣的硬漢也得乖乖服軟低頭。可我不是一般的犯人,連祁明獄長都給我三分薄面,動我之前他不得不先考慮一下后果。說不定教訓我一頓之后,他就會被調到水庫釣魚去了。這樣的事情又不是個例。可這么多兄弟都看著呢,要是就這樣認慫,那他區長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就在陳天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又傳來了獄長祁明叫嚷的聲音,“陳天!陳天呢!”對陳天來說,這道聲音簡直來的太及時了。“獄長,我在里面呢!”說著,陳天連忙去門口迎接祁明。′如聞惘!追_醉!歆¨漳\截′下一秒,祁明走了進來。上下左右逡巡了一圈,祁明并沒有多看三角眼一眼,緩緩將目光投在了我身上。只見他瞇著眼,面露一絲不悅說道,“方總,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你怎么跑這里搗亂來了?”搗亂這個帽子我可不能戴。當下我不緊不慢說道,“祁獄長,眼見不一定為實,你要不要先聽我解釋一下,然后再下定論呢?”“行,你說。”“從你那里離開之后,我覺得這就是一點小事,沒必要搞的雞飛狗跳的。然后,我就拉著我這位被打的兄弟回來一趟,準備跟這位大哥好好溝通一下”我指了趴在床上的三角眼,接著又道,“我原本想著在中間當個和事老,一笑泯恩仇這事就算過去了。誰知道這位大哥脾氣爆的很,上來就指著我的鼻子開罵,還讓他的小弟揍我!”“祁獄長,你說這誰受得了!我就算反抗也是被逼的啊!”我剛說完,趴在床上的三角眼慢慢扶著床鋪坐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三舅,他他血口噴人啊他!他一來就把門就開始打人,還拿著鋼筋插我的屁股”“三舅,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三舅??”我看著祁明玩味說道,“祁獄長,你們還是親戚來著呢!”祁明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先是狠狠的瞪了三角眼一眼,然后沖我解釋道,“表的,還是遠房的。”“就算是你說的那樣,你也不能進來就打人啊!這也太沒有王法了吧?”祁明快速轉移話題,又給我扣上了主動找事的帽子。“冤枉啊!”我開口叫屈,“祁獄長,我們才兩個人,我這個兄弟還是一個廢人,而他們十幾個人呢!我有什么底氣跟他們斗啊!要不是被他們逼的沒辦法了,我是真不想反抗!”我雖然在顛倒黑白,但還能自圓其說的。客觀來說,兩個人會主動挑釁十幾個人嗎?傻子也知道不會。祁明也知道我在混淆是非,但他一時也沒有證據來反駁我。他其實也挺郁悶,這個三角眼平時不是挺牛逼的嗎?今天怎么回事?這么多人竟然還對付我們兩個人?“三祁獄長!他在說謊!他帶著一根鋼筋來的!我的腿就是被他打斷的!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三角眼再次向齊鳴哭訴。我先發制人,頓時說道,“祁獄長,那個鋼筋不是我帶來的,是在我門后面找到的!”說著,我看向陳天,哼了一聲說道,“陳區長,你是怎么管理監區的?為什么任由他們私藏鋼筋這樣的危險物品?”陳天的反應也挺快,立即否認道,“這絕對不可能!我們監區嚴格遵守各項規定,絕對不會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說著,他也冷哼了一聲,“方總,你不要在這里搬弄是非,事實到底如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等會我就讓檢查科的過來,我看你還怎么狡辯!”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梁建華副獄長也走進了這間監舍。“方總,你沒事吧?”梁建華對我還挺夠意思,進來的第一件事先關心我有沒有被打。不像祁明這個狗日的,一心就想給我戴個尋釁滋事的帽子。“啊!”我頓時露出痛苦的呻吟,“梁獄長,我的胸口被他們打了好幾下,我估計肋骨斷了”反正仇也報了,我懶得和祁明在這里扯皮,盡早脫身才是王道。“這么嚴重?”梁建華顯得很是關心,“走!我先送你去醫務室。”“梁獄長,你被他騙了。他剛才振振有詞狡辯的時候,那叫一個中氣十足,可一點都看不出受傷的樣子。”陳天陰陽怪氣說道,站在中間并沒有讓路的意思。“哼!”梁建華沒有搭理這個狗仗人勢的家伙,徑直走到祁明跟前,小聲在后者耳邊說了一句話。接著,祁明表情一陣復雜,踟躕了兩秒,然后點頭說道,“你帶著他去醫務室看看吧!”就這樣,我和小浩吊事沒有的走出了監舍。而祁明之所以這么痛快的不給我計較,是因為梁建華在他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老祁,島城的天龍地產剛匯過來一筆兩百萬的捐款,說是用來改善我們監獄的一些基礎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