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和阿慶小川匯合后,我們便朝著登機口走去。+5+4¢看+書¨勉!廢¢粵_讀“巖哥,雪兒好像并不知道你在余杭的事情。”一邊走,阿慶一邊說道。這個算在意料之中,目前姚雪正在坐月子,情緒問題非常的重要,要是讓她知道我不僅和秦紅菱余情未了,還有了一個四歲的兒子,她大概率會崩潰的。姚閻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他又是那么的疼愛姚雪,很有可能會選擇先瞞著。甚至他接下來的動作我都預料到了,肯定會逼我做出選擇,如果我保證和秦紅菱母子一刀兩斷永不來往的話,姚閻可能永遠都不會告知姚雪這件事情。可關鍵怎么斷啊!“還有一件事,伯母昨天來島城了,現在在大平層里住著呢!”這件事我知道,因為昨天方平給我發信息了,說媽媽知道姚雪生了孩子后,整個人像鐵鍋上的螞蟻一樣。嘴上什么都沒說,但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想要前來島城的渴望。然后我就沒有再攔著,讓方平親自開車把媽媽送去了島城。還好姚閻沒有掀桌子,要不然,我都不敢想我媽得難過成啥樣子。坐上前往島城的飛機,我的心情又變得復雜至極。期盼、焦灼、擔憂、苦惱。湛藍的天空美的不像話,但依舊不能讓我提起一絲觀賞的心思。自從踏上道上之后,我一直覺得自己像一條在海洋里漂泊的船。\如¢文,枉··耕薪,最筷′苦苦找尋陸地的同時,內心還伴隨著無盡的心驚膽戰。因為在尋找的路上,不僅有風和日麗的壯闊風景,還有電閃雷鳴的暴雨傾盆。面對的每一次劫難,我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堅韌和執著,但這一次,我真有點茫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對我來說,選擇就是最痛苦的掙扎。在這種自我懷疑,自我掙扎,自我內耗下,我緩緩進入了夢鄉,也終于結束了這兩天一夜的夢幻經歷。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雖然睡著了,但夢里也都是秦紅菱和姚雪的身影。夢里的兩人都是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越想拼命解釋,卻發現自己越是說不出話。直到耳邊響起阿慶的聲音,我才猛然睜開了眼睛。“巖哥,下去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飛機已經落地了。阿慶和小川啞巴等人就站在我跟前,臉上皆是一副難的表情。“哦。”我揉了一下眼睛,然后發現額頭上都是汗水,不止這些,我后背好像還濕透了。關鍵,機艙里的溫度還沒有超過二十,從生理上來說,我沒有出汗的可能,但精神上的壓力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我笑一下,“我是不是做噩夢了?”阿慶點了點頭,同時安慰我道,“巖哥,事情或許沒有那么悲觀,說不定姚局會高抬貴手呢!”我搖頭笑了一下,然后起身下機。齊,盛曉?說′王-首?發-前來接機的兩輛車都是林建派來的,不過他本人并沒有來。這段時間我的處境有點微妙,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刻意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大概十一點鐘左右,我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樓下。“你們忙你們的,改天再過來吧!”打發了阿慶等人后,我徑直走進了樓內。在電梯打開的瞬間,我將所有的壞情緒都擠出了腦外,露出了開心的笑臉。很快,房門打開,門內的明秀笑著沖我說道,“何總,您回來了。”說著,還貼心的幫我從玄關里拿出一雙拖鞋。“謝謝秀姐,這兩天你辛苦了。”說罷,我便朝著臥室走去。還未走到跟前,我就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推開門之后,嬰兒的哭聲便即時消失了。屋內,穿著一套家居睡衣的姚雪側躺在床上,臂彎里多了一個小人兒。在床的左側多了一張嬰兒小床,而我媽就站在大床小床中間。由于我沒有提前告知,姚雪也好,我媽也罷,都不知道我今天會回來。導致她們看到我的瞬間,表情都是一愣。不過接下來的表情就有所不同了。姚雪一愣過后,眼里頓時涌來狂喜,隨即小嘴翹著,給人一抹撒嬌般的委屈,眼里甚至還有晶瑩隱現。我媽就直接多了,看到我后,直接說落了起來,“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咋就一點都不過腦子呢?這么大的事情,你不應該早點回來嗎?”“要不是看你都二十多了,我都想摁著你打一頓!”我沒有解釋什么,笑道,“我這不趕回來了嗎?媽,想吃你的手搟面條了,等會你幫我做一碗。”“還笑!你這孩子,早晚要把我氣死。”隨手打了我一下后,我媽便走出了臥室。門還沒有關上,我就直接爬到了床上,然后將姚雪抱在了懷里。從早上五點到此時,不過六個小時而已,我在三個不同的地方,三張不同的床上抱了三個女人。在外人看來,或許會覺得我真牛逼啊,人生大贏家什么的。但我的真實感受是,別說驕傲自豪了,內心滿滿的都是羞愧。連我自己都想罵自己兩句:這世上怎么有你這樣的玩意?可日子再操蛋,也得繼續。“對不起雪兒。”我真誠的道著歉。姚雪不明就里,自然不會跟我置氣,見她抬頭沖我笑道,“我以為你會先看孩子。”“沒有你,哪來的孩子呢?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姚雪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滿意的笑,“雖然如此,可我還是希望你能看一眼咱們的孩子。”“看,我這就看。”說著,我俯身過去,認真的瞅著小家伙。小家伙此時吃的正香,還是閉著眼的狀態,五官樣貌啥的都看不出什么來。就是眼睫毛挺長的,而且皮膚不僅紅還有點褶皺。正常來說,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像阿慶和小靈的閨女,從產房抱出來的時候,就跟個小老頭差不多。“這孩子,有點難看啊!”我笑著打趣道。我以為姚雪會抨擊我兩句,不過并沒有,她笑著附和,“現在好多了,剛出生的時候更難看,不過秀姐說都這樣,過兩天就好了。”我心里有事,就沒有著急和姚雪嘮這些家常,當下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雪兒,你哥今天來了嗎?”“哼!你別提他了,以后他來了我也不稀得搭理他!”我就是隨口提了一下,沒想到竟引起姚雪這么大的不滿。我既好奇又有些忐忑,“怎么了?干嘛生他的氣?”姚雪氣鼓鼓道,“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也不知道誰給他打來的電話,接完之后跟變個人似的,看著孩子跟看仇人似的,還說我干嘛要給你生孩子?”“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的孩子出氣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