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二十分,飛機準時降落在粵城機場。搜索本文首發神女賦shennvfu當我的腳踏在粵城土地上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一個女孩。一個跟我有著‘大學’承諾的女孩。記得是那一年的春天,微風不燥,陽光剛好,雷哥也沒死。他央求我幫他一個忙:讓我陪他的女兒玩兩天。雖然很滑稽,但我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為了規避風險,我就在粵城陪著雷丹彤玩了兩天。這兩天里,我能感受到雷丹彤對雷哥的怒意、對生活的隨意、對學習的無視,還有對我的好感。為了激發她向上的心態,也為了不讓她墮入道上的黑暗,我和她有了一個充滿浪漫色彩的約定:只要她能考上大學,那我們就綁定男女朋友的關系。只是,后來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雷哥死了,我也遠離了港城,并在輪椅和床上躺了大半年。按照當時的約定,如果考上了大學,她會來粵城找我。一整個暑假都會由我陪著她度過。當時的我正是人生最無助,最黑暗的時刻,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考上大學,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來粵城。等我在島城站穩腳跟之后,特意讓小川去了商城一趟。小川也不負使命,打聽到了彤彤的相關消息。她考上大學了,是粵省財經大學。值得一說的是,這個大學就在粵城!她目前在讀大四,聽說還要考研,估計還要等幾年才能畢業。對于彤彤,我沒有選擇去打擾她,只是以雷哥的名義相繼給她送過去幾筆錢。至于那個約定,我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有了一個嶄新的、向上的、充滿希望和未來的新人生。這些,才是我和雷哥愿意看到的。而我不知道的是,在她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第二天,她就踏上了前往粵城的火車。她先是在車站滯留了兩天,然后又在粵城漫無目的的找尋了我六天。期間還差點被人騙走。最終,她懷著沮喪、難過、失望的心情,返回了商城老家。而那個永遠灰色的qq頭像,迄今已經收到了數千條信息,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新消息進來。來粵城,自然是先辦理翻案的相關手續了。我和林建一行人剛走出白云機場,頓時就有四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走上前。“生哥,建哥。”其中一個男子沖我和林建打了聲招呼。這么大的事情,安保方面肯定也是有所準備的。兩天前,已經有四輛車,十六名安保隊員抵達粵城這邊待命了。這些隊員都是林建的心腹手下,其中有四個還參加過剿擊覃三江的槍戰。無論是忠誠度還是身手,都是一頂一的存在。“生哥,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到時在港城會面。”我點了一下頭,然后沖林建阿慶小川三人擺了一下手。他們先去港城試著和白毛雞接觸,而我,則要在粵城這邊把翻案的相關流程走了。分別后,我和啞巴小浩,還有七名安保人員駕乘兩輛陸巡,前往粵城市區和劉、張兩名律師匯合。這兩名律師都是從島城過來的,也是幫我翻案的代理人。接到兩名律師之后,我們隨即前往粵城人民法院。來到法院,我沒有下車,讓小浩帶著兩名律師前往大廳。在他們下車后,我隨即撥通了姚閻的電話。另一邊,當劉律師將申訴材料交給大廳的一位工作人員,并講述了相關訴求后,遭到了這位工作人員的委婉拒絕。只見他翻了幾下材料,然后說道,“先生,這起案件是由港城第一法院宣判的,你們想申訴的話,要去第二法院,來我們這里屬于越級了。”身為律師,劉揚自然知道規則。見他不慌不忙道,“根據刑事訴訟法,我們有權在該院提前訴訟的,對吧?”這位工作人員先是扶了一下眼鏡,然后帶著奚落的笑意說道,“根據刑事訴訟法,你們還有權去京都最高法院申訴,那你們干嘛不去呢?”劉揚一時無法辯駁。其實,在討論案情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按照規定,要先去港城的第二法院進行申訴,不過我執意我讓他來粵城,他也只得聽從。就在這時,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快步走來。他先是看了材料一眼,接著沖劉揚問道,“是港城覃三江的案子嗎?”劉揚點點頭。“你們跟我來吧。”見自己的頂頭上司科長親自過來受理,這位小科員傻眼的同時,心里也明白了什么。這起案子肯定被某個大人物重點關照過了,要不然,不會這般破格受理的。離開的時候,小浩用不屑的眼光瞥了這位高傲的小科員一眼。似是在說:拽啊!你他媽的怎么不拽了!一個半小時后,小浩三人返回。坐進車里,劉揚就沖我說道,“何總,法院已經受理了,這起案子目前就缺少最關鍵的人證,只有有人證,勝率還是非常大的。”剛才和姚閻通話的時候,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我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知道了劉律師,人證我會盡快搞定的,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和張律師了,一定要關注案子的每一步進展。”劉張二人點點頭,“放心吧何總,我們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這二人送回酒店后,我留下了一輛車、三個安保人員對他們進行貼身保護。接著,我們剩余人馬去往港城。本來我是想和姚閻見一面的,不過他現在非常忙,等會還要離開粵城開展工作,我就沒有打擾他。終于要回到港城這片舊土了,看到某個熟悉的建筑后,我的心情也慢慢有了起伏。腦海里不僅迸發出了那些拼殺的場景,還閃現著雷哥等人的影子。我的內心時而開心,時而激蕩,時而憤怒,時而悲愴。隨著車輪的飛快轉動,我的腦海里也上演著一幕幕的愛恨情仇。窗外的景物對我而,也不過是一道道浮光掠影罷了。到達港城之后,我沒有去市區,也沒有去滘鎮,而是去了郊區的墓園。來到墓園的時候剛好是傍晚時分,因為不是掃墓的時間,所以,墓園里的人很少。剛走進這座墓園的時候,我就有一股想哭的沖動。直至看到雷哥和曹龍的墓碑后,我再也沒有克制住內心的情緒,嘴唇哆嗦個不停,眼淚也如泉涌一般冒了出來。人未語淚先流。1